山里的孩子,没进过城,对城里的道路没有方向感,没找到红楼青馆不说,还有点迷路。
在城门楼子,看到涌进来的人,他突然明悟盎军来了,磨刀石自己上门了!
就是吧!这磨刀石,可能有点费刀!
磨断了也是有可能的,只要磨不死,就要使劲磨。
姜牧知坚定想法,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掌搭在他肩上推了他一把!
………
谁呀!
知道我谁吗?敢背后推我!
家父是谁知道吗?
姜牧知被打断心头想法,带着几分不快,他正在规划自己的未来,现在未来被打断了,想不起来了。
说什么也得让她赔!
让我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推我,转过身来,就看见南郡守家的千金美目盈盈带着几分笑意看着他。
姜牧知一愣,她不是被她爹,那个女儿奴的郡守带回荣城去了,怎么又过江了。
心有所疑直接问出:“你怎么在这?”
苏晴月一撩身上穿的红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寻思怎么编瞎话蒙这位刺史大人公子,她是翘家出来的。
外面世界这么精彩,她还没玩够,怎么能回到那四面高墙内,从郡守府溜出来后开始思量到哪里去。
对外界有限的记忆里,突然出现刺史大人家的那位公子身影,她能看出来,这位公子有着几分叛逆,而且他之前亲口说跟家里闹矛盾,也就是跟刺史闹矛盾。
这正是她现在干的事,仿佛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鬼使神差般溜上运粮食的船偷偷躲船仓里进了繁城,来到繁城后反到不敢去见姜牧知,因为姜牧知住县衙,她一露面就会被送回荣城。
所以她在客栈开了间房,几天在城里瞎溜达,很快她遇见一件麻烦事,自己带的钱好像不是很充足。
草率了!
这几天在繁城也逛够了,打算钱花完了明个就回去,突然在人潮人海中看到姜牧知的背影,看着对方孤单背影,实在按耐不住上前拍了一下。
苏晴月眼珠子一转:“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反问:“你在这干嘛呢?”
姜牧知没有纠结对方避开了他的问题,老实说:“院子呆的太闷,出来转转!”
说完姜牧知感觉天不早了,抬脚准备回去,突然想到苏郡守家姑娘出现在这里不正常,以苏郡守那副要命怕死模样,亲闺女怎么舍得放在繁城这个可能会很危险的地方。
“你从家里跑出来的!”
苏晴月没想到对方,突然点破她的处境,尴尬一笑。
索性大方承认:“嗯!”另一个花花肠子在心里生起,他是刺史家的公子,应该很有钱吧!
姜牧知感觉头疼起来,托着下巴低头停下来,看着苏晴月的红裙子思考,翘家这种事,他也干过,大概就是在邑兰山偷着跑下山,好几天不回家,把狗熊从树洞里薅出来,打一顿自己占了睡觉,狗熊在外面哇哇叫!
看开了,自己头疼什么,要头疼也是苏郡守,估计找疯了吧!
“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都出来好几天了!”苏晴月表现的很骄傲,自己胆多大你算是领教了吧!
赶快佩服我吧!
纳头就拜!
姜牧知上下打量感觉重新认识一样:“那你家里还不翻了天了。”
“不至于、不至于。”
“这几天你住哪的?”
“客栈呀!”
姜牧知上下看着苏晴月,不由得感叹一句:“真好、居然没被人贩子给你卖了。”
扯了半天苏晴月才开始往正事上引,施展绝学,刺客的最终奥义,图穷匕现:“你有钱吗?”
“饿!燕国的地图还挺长……”姜牧知道不能给她钱,这样的话就是助长她翘家,毕竟自己还是个安稳孩子。
“有一点;”
姜牧知不知道她需要多少钱,拿出半袋铜板,他师父下山嘱咐了财不露白,黄金白银都藏好,用的时候换成铜钱。
苏晴月一阵惊喜,看看还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上绝路,随后她就绝望了。
“还真是一点,这一点连我一顿饭都不够。”
苏晴月举着半袋铜板,央求带撒娇道:“别跟我闹,快把你身上的金豆都掏出来!”
姜牧知天啊个鲁德:“没有,哪有那玩意!”
苏晴月开始质疑他的诚意,理直气壮的质问:“你爹就没给你金豆,金饼,好歹也是刺史公子,连这个都拿不出来。”
说着亮出一块三两的金饼,示意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