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岐是半夜突然被一巴掌扇醒的。
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施颂,梵岐不明白老婆为什么突然奖励自己?
更重要的是老婆好久都没有碰他了,也不让他碰,只是亲亲解渴。
白玉肌肤上露出的吻痕红得发紫,梵岐眼底神色越来越暗,想要……
想着梵岐暗戳戳地挪近,伸手轻轻点了点身旁男人安静的睡颜,见没有反应,尝试着慢慢将唇印上去……
梵岐看到这里,一把摔了书,暴跳如雷,“哪个傻逼在本尊寝殿里装摄像头了!别让本尊逮着,否则……”
下一秒,连人带书被一脚踹到床下。
“要是又发病了,就去殿外冷静冷静!”
梵岐畏畏缩缩地捡起被踢掉的书,头也不抬地认罪:“脚没踢疼吧?对不起……我有罪……”
在施颂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下,梵岐声音越来越小,不断后退,直到“碰——”一声,被严严实实关在门外。
看着大门上水蓝色术法隐隐流动,梵岐抱紧自己倒挂在殿外的树上就这样度过下半夜。
然而不过几分钟,梵岐熟练地松开又抱紧树干,一边在心里抱怨哭诉,一边抠着树皮。
细心的人一看便会发现,好好的一棵梧桐树,枯皱皱的树皮剥落,露出光滑的白色内胆,不仅如此,还有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划痕。
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人有多么变态,竟对一棵无辜的树下此狠手!
翌日,大门上昨晚设置的禁制已经消失不见,梵岐高高兴兴进屋,却没见到往常坐在窗边等候自己的施颂。
“啊啊啊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一声呐喊,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正殿议事厅,梵岐百无聊赖的坐在王座上,半死不活地听着十殿阎罗诸位判官对地府近日发生的各项事宜的汇报,一时怨气冲天。
这工作根本不是鬼干的!
“阿宋为什么又出去玩了?是地府的无线网不够快?还是冥界的外卖不够香?”
冥帝坐在王座上向属下抱怨自己又要独守空房,对施颂再次往人间跑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十殿阎罗&众判官:您心里没点数吗?有钱追老婆,没钱搞基建,还有脸问?
众所周知,冥帝的三个特点——
抠,爱钱,老婆奴。
其中第三个症状最为严重。
第一个是针对工作。
第二个是针对自己。
第三个是无差别攻击。
不管是有老婆的,还是没老婆的,都比不上他家尊上的那颗几乎占满了整个后脑勺的恋爱脑。
不想了,想多了牙酸。
众人赶紧打住。
当然,这些话,没鬼敢原汁原味地表达出来,浸淫职场多年,他们早已学会如何高情商阐述事实。
“主君说在冥界待了几百万年,想出去透透气,很快就回来……”
属下越说底气越不足,毕竟上一次主君也是这么说的,却在人间待了将近千年才回来,尊上硬是等到长蘑菇才见到主君的人。
梵岐抬头望天,只看见黑黑的屋顶,在冥界待了几百万年,这时间他是从出生开始算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