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忽然顿住，她想起见到面八之前发生的事情，这同样是个聪慧的家伙，相较于她，面八选择了反抗，但却因此付出了代价，除了他之外，他的那些同伴们全部因此死去，唯一存活的他也被剥离了记忆。似乎所有人，从踏入青山的那一刻，便再无法自我。

她又看向了折夕，折夕正慢慢将散落的发丝盘在头顶，而那被斩断的枯枝又被他重新捡起，充当起固定头发的发簪。

“羊灵被你毁了，十二灵已无法集齐，只能采用另一个方法了。”折夕道

“什么方法？”静夜问

“将剩余的灵，全部毁掉。”折夕话语虽然平静，可依旧能从这平静下感受到一股凛然的寒意。

一灵一虚界，他们而今直面经历的不过二灵，蛇灵被吞，可谓侥幸，毕竟还处于成长阶段，而羊灵半毁，怕是比之蛇灵还要不如。余下十灵，也许会有不如这二灵者，但也必然会有比这二灵强大者

“想要从棋盘中挣脱，要么死掉，被人从棋盘中抛弃，要么便为自己争命，将棋盘给推翻。”眼见二人都没有反应，折夕继续道，像是鼓舞。

静夜沉思，折夕说得没错，不想继续成为棋子，那便只好执己剑，看看能否破苍穹。

“姑且信你这最后一次。”

她开口，将软剑收回腰间，这一次她的动作很慢，让二人都能看清。在那紧致的腰间，并没有存在什么剑鞘，所谓的收剑不过是将软剑插入了腰间的皮肉中，独留一个手指粗细的扣环留在了腰间，以方便下一次的剑锋出窍。

“还真是个狠人啊。”面八看的一阵咋舌，什么叫切肤之痛，只怕也不过如此吧。随即他正了正色开口道：“听你们的意思，我大概也明白，这应该是一场骗局，或者某些人做的局，而我们都不过是执棋人手中的棋子。”

“那还要继续同行吗？”折夕问他

“当然了，我虽然不如你们，却也想知道，究竟是谁，用这么多的人来做棋子。”面八说着，心头又有些哀伤

敲定了统一目标后，便无需继续在此逗留，只是静夜与面八都不知该往哪里走，他们都将目光看向了折夕，显然，在三人中，折夕已然成为了队长一样的存在。

“去那里。”

折夕将手指向了某个方向，二人看去，在那个方位，先前曾出现过一只巨大斑斓彩鸡，也应当是对应十二灵中的酉鸡。

在三人离开后不久，这里再也看不见半点人迹，山风吹拂中，隐约中似乎是听见了一声叹息。

“你又在惋惜什么？”

分明看不见半个人影，可在风中却是响起了声音，像是从远方随着风流而来

“毕竟是拥有着暂停时间能力的灵，如此被毁，着实可惜。”有另一个声音在回应，同样虚无缥缈

“这李曦当初本就是借着军部得势，威逼我等加入了这灵之计划，而今被毁，也算是命里之事。”第三个声音出现，很是冷漠

“虽是如此，可毕竟与我等为伍，又怎能袖手旁观。”第四个声音也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