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醒,只是手动了动,看来是恢复了几分意识,看着她满身的血迹伤痕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样的伤势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这是笛飞声第一个不经思索冒出来的想法。
把人安置在床上后,笛飞声快步出门去街上买了几个仆人,直接拽着一个老妇人的胳膊运起轻功飞快往回赶。
“你去给她换衣服。”
晕的找不着北的妇人正要抱怨,一锭银子出现在眼前,眼疾手快的把银子揣到怀里去干活,不说不问手脚麻利的忍着害怕给相欣换好衣服。
笛飞声一番敲打威胁,让人去厨房做饭。
床上的人还没醒,衣服上有血渍渗出,笛飞声试着用内力去探查她的伤势,一无所获,内力进入她的身体如石沉大海什么也探查不出来。
瞥到她床头的一个小布袋,还是他早上在她身边捡到的。
打开布袋,里面是几个白瓷瓶,看着像是装药的瓶子。
一共四个瓶子,什么标识也没有,他也不通药理认不出这些东西,这下又犯了难。
“以她的本事应该吃药吃不死吧,就是随身带着不知道是不是毒药……”
道德感不高的笛飞声用刚买回来的几个仆人试了药,试出来不是毒药,直接把四种药一起喂给相欣。
意识是半个时辰后恢复的,人是两个时辰后醒的,在混沌之际,心魔即她,所以招招都是杀招,皮外伤容易好,丹田和经脉的伤需要费点时间。
一个立在床头当木头桩子,一个呆滞的睡在床上不说话,一向少言寡语的笛飞声没忍住先发问:“昨晚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本事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能把你伤成这样,除非……”
“除非是我自己。”
“为什么?”
“修行之人不得有心魔,否则就是伤人伤己。”
笛飞声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意思,平时看着逍遥洒脱的小姑娘会因为什么事产生深重的执念,比他要回笛家堡报仇的执念还深吗?
相欣没再继续说下去,又吃了几颗回血固原丹,睡了一个时辰等外伤修复的差不多才起身。
恢复行动力后她就有力气嫌弃被自己弄脏的床了,指挥笛飞声扯下床上的东西后全部烧掉换新的,房间也来了个大扫除,看得笛飞声直皱眉。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这才起来就费力气做这些,你不喜欢让下人去做就是了。”
“你不懂,看到这样的环境和我受伤一样难受,而且就算我受伤一样是天下第一,你别想着能超过我!”
笛飞声觉得眼前这人很神奇,很难把此刻张牙舞爪的她和一个时辰前面无表情说着心魔的她联系起来,或许她就该一直如此,先前那样的神情那样的伤都不该出现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