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袁无味认为，自己还不是如此大度的人。

袁无味心中闷闷，感觉骡车之内，都有些闷，伸出头去。

“小宝儿，那么多条人命，谁能豁达？”

袁宝道：“鸭三，被钱庄的人抓走了。”

袁无味一愣，“你没有去救他吗？”

“这原本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在我们去钱庄的时候，那伙人已经逃走了。

踪迹全无，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鸭三恰好是他们想要的人，他们抓走了鸭三之后一定会留在活口，让他们抓走鸭三，这样的话我们跟着他们，反而能够找到他们的大本营。”

袁无味微微点头，细细想了想，这一环套一环，不知道小宝儿做了多久的布局。

骡子继续在雪夜中行走，袁无味靠在马车车门上，哈了一口白气。

“小宝儿等你报完仇之后，你会想去做什么？”

“仇我是要报的，但这只是顺手为之。”袁宝看着前方，“先生说过，不要迷失自己的本来目标和心性，要一直都记得来时的路。”

“来时的路？”袁无味心中一震，过去种种突然全部串联了起来，或许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皇帝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才会让太监黄全到自己的馄饨摊买馄饨，以及让三皇子拜袁宝为师。

如果杀了张家三百多口，是为了斩草除根，然后又为什么，皇帝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留自己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