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之后也忙不得寒暄,立即开始准备返程,前后都有追兵,若是在此地停留太久,恐生变故。
而王也也把军队的控制权交给了卫青。卫青在看了一眼军事地图后,还是决定先撤回大汉边关,等这些人打的差不多了再出来收拾残局。
于是,汉军在卫青的率领之下,仿若一股汹涌的钢铁洪流,急速朝着大汉边关挺进。
好在之前王也一路打着来,途经各个城镇的时候并未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否则,他们这支队伍必定会陷入泥潭,被这些人困住动弹不得。
一路上,尘土漫天飞扬,马蹄声与脚步声相互交织,震耳欲聋。士兵们的面庞被汗水与尘土所遮盖,尽显疲惫之态,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光芒,全都紧咬着牙关苦苦坚持。
然而,敌军似乎洞察到了他们的意图,如同饿狼一般的追兵愈发逼近,攻击也越发猛烈。敌军的号角声、喊杀声惊天动地,飞箭好似蝗虫一般密集,不断有汉军士兵中箭倒下。
卫青神色肃穆严峻,他骑跨在战马上,挥舞着长剑,高声鼓舞着士气:“兄弟们,再加把劲!只要抵达边关,我们便是胜利!”
王也也随之喊道:“大伙坚持住,我们决不能让敌人得逞!为了大汉,为了荣耀!”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山谷,卫青心中骤然一紧,目光凝重地凝视着谷口,忧虑着其中会有伏兵。但此刻已毫无其他选择,只能冒险穿越。
当队伍行进至山谷的一半时,两侧果不其然喊杀声骤起,仿佛瞬间从地狱之中涌出了无数恶魔。滚石从山坡上轰隆隆地滚落,挟带着惊人的气势,狠狠地砸向汉军队伍。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发出令人胆寒的咻咻声。
汉军瞬间陷入了艰难的困境,士兵们惊恐的呼喊声、受伤者的惨嚎声、马匹的嘶鸣声相互交织,乱成一团。
卫青临危不惧,他大声怒喝道:“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反击!”他迅速组织士兵进行防御,并派出先锋队尝试突围。
王也则亲自引领一队人马,他怒吼着:“跟我上!”奋力抵御上方的攻击。他们用盾牌抵挡着滚石和箭矢,挥舞着兵器与敌人拼死厮杀,鲜血将他们的战袍浸染得鲜红。
在激烈无比的战斗中,有士兵被滚石砸中,瞬间倒地身亡;有士兵被箭矢射中,却仍旧咬紧牙关坚持战斗。汉军们舍生忘死,喊杀声震彻天地。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汉军终于突破了山谷的埋伏,他们来不及稍作喘息,继续朝着边关疯狂奔逃。
再经过近十日的奔逃后,终于,在众人充满期盼的目光中,大汉边关那高耸的城墙映入眼帘。那巍峨的城墙仿佛是希望的灯塔,守城的将士们看到他们归来,立刻开启城门,城楼上响起了激昂澎湃的号角声。
“快!快进城!”守城将领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
汉军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城中,在这一刻,他们的脸上展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极度的疲惫。
那些追兵见到卫青他们已经进了城,自然只能毫无办法,在城外注视了他们半天后还是离开了这里。
玉门关内,卫青坐于主位,王也在他下手,他旁边是原玉门关守将。因为卫青的到来以及大宛的战事变化,原玉门关守将也是很爽快的让出了主事的位置。
如今他正与王也交谈,两人交谈的内容主要还是卫青如何逃出来的以及怎么会是王也来救援正常来说不该是霍去病吗?
卫青微微叹气,神色中透着疲惫与无奈,说道:“此次是我大意了,我本以为只要我在贵山城,他们就不敢多事,想不到他们胆子这么大,直接派兵围了贵山城。但幸亏有锦衣卫的兄弟护我突围,我才得以逃出。那些敌军狡猾至极,设下重重陷阱,让这些兄弟损失惨重啊。”
王也一脸凝重,眼中满是忧虑:“卫将军受苦了,不过好在我来的还算及时,不然真的后果难料啊。”
“关于为何是我带兵前来,此事就说来话长了。有个消息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还值得你遮遮掩掩的,大男人你婆婆妈妈什么啊,直接说。”
“也罢,你既然是他的舅舅,也应该知道此事,况且就算我不说,等你回长安了也会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事情与我那外甥有关系?”
“嗯,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随后王也便把霍去病中毒以及之后他两人查案的过程通通告诉了卫青。
卫青听完,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加害去病!”
王也赶忙说道:“卫将军息怒,目前尚未查出幕后主使,但此事定有蹊跷。”
卫青强压怒火,问道:“那可有什么线索?”
王也皱着眉头回答:“线索有一些,但都指向朝廷中的权贵,查起来阻力重重。”
卫青冷哼一声:“不管是谁,我定要将他揪出来,为去病报仇!”
王也说道:“卫将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卫青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说得对,我们需谨慎谋划。”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将军,有紧急军情!”
王也看着卫青匆匆出门的背影,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王也不是不知道真相,但确实不能说啊。卫青的姐姐如今就在宫中,恩宠正盛,偏偏出事情的又是他的侄子,如果告诉卫青真相,他势必会夹在两者之间煎熬。
与其这样,不如让他暂时被蒙在鼓里,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王也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与复杂,稍有不慎,便会牵连甚广,甚至祸及满门。
此时,卫青已经来到城墙上,观察着敌军的动向。他面色凝重,心中想着霍去病的遭遇,又牵挂着眼前的战事,只觉肩头的担子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