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在派王大他们去石城县后,又再次联系上了李县令。因为李县令那里有一支商队,而到时候如果离开的不顺利,可能就需要他们了。顺便是时候运作一下李县令的晋升之路了。
自己很久以前就答应李县令帮他升一升,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不过王也不打算自己来提拔他,主要还是现在王也已经被朝中大部分人记恨上了,而且不久之后自己就要跑路,所以李县令不适合在自己手上升起来,不然到时候反而是坑了他。
至于如何升,王也脑子里已经有想法了,那就是靠抨击王也来获得晋升机会。
王也秘密地给李县令送去了一封信,信中就提到了晋升之法。
王也在信中告诉李县令,让他最近写一封奏报前往长安,奏报内容主要就是抨击王也,指责王也各种事情不遵祖训,偏爱奇瀛技巧,但实际上胸无点墨,完全是你们文人都耻辱。
至于具体的细节,李县令这边大可随便挑一些王也做过的事,对其中的一些点进行抨击。总而言之,就是要体现出李县令的刚正不阿。
如今朝中那些人正好看王也不爽,而有了李县令这种直言不讳的“忠臣”,他们只会喜闻乐见
李县令收到信后,双手颤抖地捧着那封信,内心忐忑不安。他在书房中来来回回地踱步,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一方面,他感激王也为他谋划晋升之路,毕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另一方面,又担心此举会真的触怒王也,给自己带来不可预测的祸端。
李县令的夫人走进书房,看到他这般焦虑,关切地问道:“老爷,究竟何事让您如此烦心?”李县令长叹一口气,说道:“夫人啊,王也让我写奏报弹劾他,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夫人担忧地说:“老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那王也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李县令摇摇头:“可若是不照做,怕是五年之内没有什么晋升的希望了啊,我等不了这么久了。”
夫人沉默片刻,无奈地说:“老爷,您自己拿主意吧。”
想到王也的保证和自己的前途,李县令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开始撰写奏报。他坐在书桌前,咬着笔杆,冥思苦想,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经过几日的苦思冥想和精心雕琢,李县令终于完成了奏报。他在奏报中列举了王也数件所谓的“劣迹”,言辞犀利,义正辞严。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剑,直刺王也。
当这份奏报呈递到长安时,果然如王也所料,引起了轩然大波。朝中那些对王也心怀不满的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这李县令可真是有胆量啊,敢弹劾王也。”
“是啊,看来是个正直之士。”
一时间,李县令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王也却在府中大发雷霆,把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怒喝道:“好个李县令,竟敢背叛我,我定要严惩他!”
他的亲信赶忙劝道:“大人,莫要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王也气愤地说:“我对他不薄,他竟如此忘恩负义!”
众人看着从王也府内传出来的情报,直接脸上笑开了花。王也这一反应让众人觉得是他识人不明,恼羞成怒了,越发觉得李县令是难得的忠臣。
虽然有些人还是将信将疑,但这对王也来说只是小事了。因为他后面还有一系列操作,会让此事坐实。到时候,由不得他们不信。
王也故意在一些公开场合对李县令破口大骂,甚至扬言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这使得众人更加坚信李县令的勇敢和王也的蛮横。
王也甚至在朝堂上故意与支持李县令的官员激烈争吵,营造出一种紧张激烈的氛围。
那些人自然又是一顿抨击,什么“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基本跟不好的事情沾边的头衔都给王也安上了。
同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些与自己关系疏远的官员出面,看似公正地指责王也的行为过于偏激,实则还是贬低王也。进一步衬托出李县令的无辜和正直。
李县令也表现得毫不畏惧,继续上奏折,列举王也更多的“罪行”,言辞愈发激烈。
王也则“下令”让地方官员对李县令进行打压,减少他的俸禄,给他安排繁重的事务。但这些举动都被一些“正义之士”暗中阻止,并将消息传播开来,引发了更多人的同情和对王也的愤怒。
在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李县令不畏强权弹劾王也的形象深入人心,而王也则显得愈发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此事愈演愈烈之时,武帝终于出面。朝堂之上,气氛凝重,众臣皆屏气敛息。
武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沉声道:“朕本不愿为此等琐事烦心,但如今此事闹得朝堂不得安宁,朕不得不说几句。”
“这李县令这么大胆,胆敢弹劾王爱卿,来人呐,召此人回京,我到要看看此人到底什么本事,竟能挑动起如此风云。”
不久之后,李县令便来了长安,据说一路那是快马加鞭,片刻不敢耽搁。
说实话,李县令心里也没谱了现在,本以为就是两帮人打打口水仗,自己在反对王也那波人里面刷刷存在感,运气好的话能往上升个一级半级什么的。没想到却直接惊动了武帝来关注此事。
“该不会天要亡我吧!”李县令心里现在七上八下,就差哭出来了。
长安的朝会上。
王也低头站在一旁,神色恭敬。
武帝接着说道:“这李县令,以下犯上,不知感恩,竟敢弹劾于王也,实乃大胆!来人呐,给我把人带上来。”
很快李县令便进入大殿之内。听闻武帝的斥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臣知罪,臣一时糊涂,还望陛下开恩。”
武帝冷哼一声:“你可知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