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等在门口,见到主子脸色难看、步履惊慌的从里面出来,马上上前扶住她。
“走,快走!回玉清堂!”
迟非晚抓住她的手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走至庭院呼吸到微凉的气息才冷静了些许,她站稳了身子,拉着素月的手往外走去。
才走了几步,便听到书房传来的声音,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素月回头瞧了一眼不可思议的说:“这、这也太……”
夸张了吧?!
不是才折腾完习秋吗?!
不得不说,那药也是真厉害,那云梦也是真不挑啊!
还没说完,就被迟非晚拉着走了出去。
素月见主子没说话,她更是闭嘴不敢说。
回到玉清堂,迟非晚叮嘱素月去打听寿福堂和厢房那边的消息,转身马上让人备好热水,加了香味浓的花瓣,人泡在里面,鼻尖闻到熟悉的花香,她才舒坦了起来。
心口那股恶心感也散去了。
突然瞧见丢在一旁的脏衣裳,她唤来竹清:“把这些拿去丢了,丢得越远越好。”
“是,主子,我这就去丢,丢得远远的。”
竹清顿时便明白过来了,想必是今夜在云汐院书房这衣裳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了。
迟非晚微微昂首靠着桶壁微微闭眼,驱散了身体的疲乏和郁气,却勾起了一些困意,水温微凉了她才起身。
待她坐上软塌吃着燕窝时,银心和素月也正好回到玉清堂了。
“主子,习秋安置好了,按照您的安排没送回云汐院和下人房,给她安排了一个厢房,按照您的吩咐,与段娘子的厢房相隔不远,逐风派人守着了。”
银心禀报完又问道:“主子,可要叫府医给她看看?方才我送过去时,身上没一块好肉,路都几乎走不了,世子实在……太狠了!”
送习秋到厢房后,借着烛火她才瞧清了习秋身上的伤,几乎满身的青紫,腹痛得几乎站不稳,腿上的血虽是干了,但却依旧触目惊心,她走的时候,习秋还蜷缩在床上冒着冷汗。
迟非晚放下手里的碗,沉吟了片刻才说道:“你让守着的人先看着,若是半夜后还未见有人去给她看伤,再找府医去看看。”
她伤得这么厉害,若真与云梦还有勾结,那必定会有人去看着不让她死,但若没有,那便说明,云梦兴许真的没将她放在心上。
银心不太懂,但即刻应声下去办了,临走前听到迟非晚又唤住她,说道:“府医去看的时候,告诉她,云汐院书房在她走了之后依旧动静不歇,让她知道她为之卖命的主子是怎么待她的。”
银心应声下去,她便问素月:“寿福堂和厢房那边如何了?”
“主子,寿福堂倒是安静,除了起初大小姐被夫人训斥了一番之外,夫人好似也疲乏早早就歇下了。”
迟非晚嗤笑了一声:“她倒是心宽,这样了还能睡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