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蓉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后,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将自己紧紧地锁在房间里。
一连数日,她都维持着这样的状态,整个人窝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中,不愿踏出房门半步。
她独自躺在被窝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在脑海中不断盘旋,混乱而又痛苦。
半醒半睡之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有那深深的忧虑和思念如影随形。
白会长和刘特助站在白锦蓉的房门前,两人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的神情。白会长眉头紧锁,眼中透着浓浓的担忧,他伸出手,轻轻地敲响了房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用那充满慈爱的声音喊道:“蓉儿,蓉儿?我是爸爸,你这几天不出门到底是怎么了?出来跟爸爸好好说说呀。”
说着,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捕捉着里面的动静,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般的安静,没有任何声响。
他有些不死心,再次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扭动了一下,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着。
白会长无奈地放下手,一脸苦恼的道:“蓉儿这些天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特助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小姐是听到大家说没有找到江总,才失魂落魄的。
不过我听说,江总已经回来了,他去了一个叫小羊村的钻山隧道的工程地,在那里做义工呢。”
白会长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做义工?他怎么会跑去做义工?”
刘特助不明所以的摇摇头,刚要再说话,这时,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
白锦蓉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她脚步略显虚浮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白会长看到女儿出来,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浮现出慈爱温和的笑容,赶忙说道:“蓉儿,你总算是出来了?你看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爸爸,不管是什么事,爸爸都帮你摆平。”
白锦蓉用那红肿的眼睛看向白会长,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她声音沙哑地说道:“爸,我喜欢江程煜,我要他是我的。”
白会长听到女儿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双手一拍,脸上满是开心的样子,惊喜地说道:“这是好事儿啊!江程煜那小伙子确实不错。你放心,爸爸马上就去找媒介,找江程煜说合去,一定把这件事给你办好。”
白锦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知道,这原本就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奢望。
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苦涩一笑夹杂着自嘲,眼神望前方空洞无助的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在锦阳别墅那奢华却略显冷清的大房子里,江程煜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地、机械地做着家务。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生硬,却又有着一种莫名的专注。穆小吉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江程煜身后。
他的目光中满是不知所措,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江程煜一脸认真地擦拭着桌上的每一件摆件,那些精美的摆件在江程煜的手中被反复擦拭,仿佛他擦拭的不是摆件,而是他那有些杂乱的思绪。
江程煜擦完一件,直起身子准备去擦拭旁边的绿植,突然一个猛地转身,那动作太过急促,差点把紧跟在身后的穆小吉撞倒。
好在他反应够快,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抱住了即将摔倒的穆小吉。他一脸紧张地说道:“小吉,你老跟着我干嘛?你坐在那边不好吗?”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穆小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想听你跟我说话,我感觉家里太安静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望交流的光芒,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渴望温暖的孩子。
江程煜却不以为然道:“安静?怎么会?平时我们不都这样吗?”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眼睛里也依旧是那种空洞的神情,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穆小吉一脸尴尬,那笑容僵在脸上,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是吗?好像以前很热闹的,你总是喋喋不休的跟我说些什么?”
他努力回忆着过去那些温馨热闹的场景,试图唤起江程煜的记忆,也想给自己那有些慌乱的心找一个慰藉。
江程煜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眼神里没有丝毫情感,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没有回答穆小吉的话,转身继续擦起桌面和摆件,那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又决绝。
穆小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起来。
在他眼中,除了眼前小魔兽忙碌却又冷漠的背影,仿佛往日那些快乐的时光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回来了,只剩下他独自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品尝着孤独的滋味。
洛锦溪自从锦阳别墅出来后,满心满脑都是复杂的情绪,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前往公安局上班,而是让崔佳妮在一个路口把她放下,她失魂落魄的走在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