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魁大老粗一个,只知埋头苦修,自是没有来钱的路子,唯一的营生就是卖苦力了。
但一般的店家可请不起这个能把天吃个窟窿的主,云仙仙作为同门,勉强收下他当了洗碗工。
也就云仙仙家大业大生意红火不在乎,否则人家请十个八个洗碗工一顿饭也耗不了这许多饭食。
更离谱的是,这还是丁山魁每天服用辟谷丹后的饭量,若没有辟谷丹,他的一顿饭食还得翻倍。
“哎呦喂,俺的好姐姐,你就给俺涨点伙食吧,俺这段日子都瘪着肚子,干活都不利索。”甫进仙乐楼顶层的仙乐台,丁山魁便向云仙仙抱怨道。
云仙仙美眸湛湛的瞥了他一眼,清丽绝俗的脸上泛起一抹无奈:“老四,你才干了多久,我都给你涨了三次伙食了,今儿又得涨啊?”
丁山魁摆出一副憨厚的模样,呵呵笑道:“仙姐姐,俺的仙姐姐。俺真的饿啊!”
云仙仙轻轻叹道:“行吧,待会儿我通知后厨的人给你多备些饭食吧。”
丁山魁大喜:“多谢好姐姐,多谢好姐姐。”顿了一下,又道:“俺听说那小子今晚来了仙乐楼吃饭,这小子是个雏儿,凡人纯阳灵根的雏儿,姐姐不若找个姑娘给他破了身子,让他明日归去,连青云山的那条石阶都爬不上,哈哈哈哈。”
云仙仙妙目盈盈:“为什么要破?既然大长老和二长老把这废物内定为宗门的掌门人选,自有其道理。咱们等着看戏就是了。”
丁山魁连连点头:“对对对,看戏,看戏。”
待他退去后,云仙仙从抽屉中拿出一副简约的画像,寥寥数笔的线条将一个男人的英武轮廓描了出来,那一双剑眉入鬓的炯炯眼睛跃然纸上,颇为传神。
云仙仙伸出葱白般的玉指,轻轻抚摸纸上的眼睛,潸然泪下:“师兄,我……我想你。”
纸上的画像,正是不久前被天雷轰碎的青摇子。
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正好落在画像的左眼上,忽然绽出一道白芒,从纸上撞入她的眼睛。
啊!
云仙仙发出一声轻呼,好似有一缕陌生的神识撞入她的脑海。
云仙仙闭上眼睛,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未几。
睁开眼睛的云仙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白裙飘飘的她纤手一挥,划开一道穿行空间,一步跨进去,消失在仙乐台上。
………
梦,这一定是个梦。
师娘要睡我。
七长老也要睡我。
师娘只是给我一张空头支票,让我修到渡劫期才把身子给我。
这玩意儿虚得很,就好比风水佬说,等着吧,你这块阴宅十年八年后就发了。
还是七长老瓷实啊,直接把我给啪了。
晨曦微露,王宗躺在仙乐台的绣床软榻上,回味起昨晚那梦幻的一幕。
死胖子仗着钱多势大,要了一间天字号厢房,点了一大桌香喷喷的硬菜,喊来一群花姿摇曳的姑娘陪酒兼才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