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真是该死!”六哥心里怒骂,眼神更加阴戾,一张马桶脸似乎有人来如厕,扭曲着恶心。
“好!很好!你不是怀疑吗?你不是不信吗?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对你怎样。这次我让你看看马王堆有几只眼。”
“六哥,是马王爷。”
“对!六哥,我也记得是马王爷。”
两二哈掐准节拍凑了上来。
长安此地多墓葬,六哥只要听到一些词语就会往墓葬上去想。这不!上次听村东头的大奎装叉地说了一句后,也不知怎么就拐到了马王堆上去了,今日顺口就说了,没想到被自己人先在内部拆了台。
“哈哈!”围观众人再次大笑,今晚太好玩了,这是在拍戏还是举办相声大会?对了!一定是这样,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大唐不夜城附近了,一定是不夜城让游客进城前的预热。
“闭嘴!都给我闭嘴。”六哥满脸赤红,口中喷着酒气,鼻子都气歪了,拖鞋鼻也似穿坏了般,又破又烂。
六哥伸出短胖的手一下将车上的瓶瓶罐罐扒拉到地上,又一把撕下了挂在车上的凉面广告牌。
好气呀!他真生气了,感到自己的肺都有些不够用,怒气喷涌,三番五次地彰显自己大哥的气势,但三番五次地被捅了菊花般泄了气,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一把推动着车子挪了地方,恶狠狠地向女孩走去,吓的那女孩连连后退。
女孩眼中泛红,有着晶莹闪动着,她感到很委屈,家庭的突如其来的困境让她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她渴望上学但好像很快就要离开心爱的学校了。
她仅仅是想用她弱小的身躯勉强活下去,让这个家不散去,但她却没在这个社会感受到温暖却又遇眼前的恶难。
她不知道前路该走向哪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瘦弱的身上,如一片落叶般在风中摇摆着,不知飘向哪里,落在哪里,或许躺在了泥泞里,或许被路人踩在脚底,最后腐烂而消失在这个世界。
无助的倔强让她升起仅剩的一点勇气,忍着泪水没让其滑落,绝望的眼神愤怒地盯着眼前矮胖之人,“你……敢!我要报警。”
这是她最后的依仗!
围观的人一片寂静,没有人上来帮忙,谁也不愿沾染肮脏!
有些年轻的游客想上前,但都被身旁的女伴拉住;有些想开口说两句,但看到那俩二哈小弟冰冷的眼神,也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众人只能默默祈祷,但愿着……
“报警?哪个抱?你怎么不先抱抱我。反正来也要一段时间,但在来之前我可以砸了你的车。你不能承受我的,而我却能承受警察的!”
“嘿嘿!这可不怨我,我提醒你好几次了这里不能摆摊,你就是不听,这是你的报应。”矮胖六哥毫不在意,又扒拉掉了一些东西,汤汤水水的,满地狼藉。
“怎么,害怕了,哼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喝了些酒,就来惩罚你了。”
“嘿嘿,别以为我对你好,你就把我当舔狗,其实我就是禽兽,舔到最后床上享受。”矮胖子终于看到了女孩的惧意,心里顿时觉得舒坦多了,一得意就把平时和混混们喝酒时的浑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