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文也没有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经纪人虽然愿意帮忙，但具体愿意出多大的力，他无从得知，所以他不能将赌注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自己也要做好二手准备。

于是，张海文打电话给了一个前身关系还不错的副导演，他提前做了功课，目前这位副导演正在筹备一档综艺，也是音乐类的，不过是与恋综相结合的，叫《恋歌循环》。

“王导，是我，张海文。”

“你打错了。”

然后，忙音响起，电话挂断。

这么现实的吗？

张海文一脸苦笑，他只是名声黑了，又不是违法犯罪，真有必要对自己避之如蛇蝎吗？

想当初没塌房之前，各种代言接到手软，从高端奢侈品到平价日用品，只要是张海文代言，销量就像坐了火箭一样蹭蹭往上涨。

当时品牌方们都乐疯了，还纷纷感叹：“这哪是请了个代言人啊，简直是请了个印钞机啊！”

可现在塌房了，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品牌方愁坏了，纷纷发泄道：“这哪里是请了个代言人啊，简直请了个活阎王，小鬼难缠啊！”

变脸速度之快，川剧变脸都望尘莫及。

没办法，只能继续翻着通讯录，寻找下一个目标。

“喂，李制片，我是张……”

“我这儿信号不好，你说……什……什……”

然后，忙音响起，电话挂断。

“呵呵，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古人诚不欺我！”

继续打。

“刘……”

忙音响起，电话挂断。

张海文不死心，接着又打了几十通电话，不过结果都一样，没有一个人是听完他完整讲一句话的，不是听到他的声音就是听了半句就挂了。

所有人都把张海文当成了牛皮癣，极力想要甩掉，恐怕粘着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罢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文哥身上了，如果他那儿……唉，就看命了。”

刚叹完一口气，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张海文顿时大喜，是文森特打来的，不过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略微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小海，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坏消息是你之前谈好的《恋歌循环》黄了，我极力帮你说好话，王导也不愿意松一点口，努力与你划清界限，还说什么人已经够了……”

说到这里，文森特有些愤愤的说道：“当初邀请你的时候，为了让你签合同，他们恨不得跪下来求你。结果你这边才出这么一点事，就急于撇清关系，那副嘴脸，我看着就恶心。”

张海文认真听着，没有打岔，因为从记忆里得知，文森特是他在当初最火的时候，唯一没有巴结他的人，以前对他什么样什么态度，从未因为火了或者凉了就变为两副嘴脸，始终如一。

虽然张海文也非常痛恨这些人的丑恶嘴脸，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他如果真加入了《恋歌循环》，自己不能保证会给节目带来一个什么样的后果，毕竟他的黑粉太多了，多到即使洗白了1万个，依旧是杯水车薪。

“文哥，好消息呢？”

“呵呵，就知道你等不及了。”

文森特调笑了一句后，恢复正经道：“好消息就是我为你寻到了一档节目，他们愿意接纳你，不过也是有条件的，现在就看你是一个什么态度了。”

“什么节目？”

“《我们的音乐》。”

“……有点印象，好像是已经出了三季了，现在正在筹备第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