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伟成沉默半晌,“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得调养一段时间,还不知怎么样呢。”戚昀说着忽然问了一句“她原先在家时也这样吗?”
方四娘一听这话,以为他绕了这么一大圈是为了来退货的,赶忙道“她在家时可没这么娇气,别说夏天,就算是冬天只穿夹的也不冷。”
说着像是怕他不信,又举了几个例子,不知为何他听了没有安心,脸色反倒更加难看了。
乔伟成咳了两声道“要我说都是齐家不好,好好的孩子送到他们家这才多久一个两个就都染了病气,你看东村的丫头不也整天躲在家里不见人么。”
方四娘连连点头,“是啊,多半是齐家的风水不好。”
“东村那个连人都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戚昀装作好奇地追问道。
两人回忆了半晌,方四娘才不太确定地说“好像从齐家回来就没见过了,没回来多久就去了舅舅家,到现在也没回来呢。”
戚昀心中暗暗点头,看来这人才是齐桓的心头肉。
“都是一个村的,哪有外甥女住在舅舅家的道理。”戚昀说。
听出戚昀话里的怀疑,乔伟成解释道“她舅舅早年去庐阳了,家里人口多事情也多,一时忙不过来,就叫她过去搭把手。”
桃源镇贯通东西,往东三十里就是庐阳,此处往来客商络绎不绝,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住店的时候却有些麻烦,乔溪自然是没有文书的,幸而使了银子别人不查问,却提醒了冯郢,他悄声问“爷要带着她走吗?”
陆承野独住上房,冯郢带着其他人住另一间,乔溪被打晕了,和谁住一间其实并没有分别,可陆承野却觉得不大好。
冯郢固然是个内监,其他人又不是。
“再开间上房,你跟她住。”
冯郢大惊失色,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他不过一介宦官,如何能与殿下一样住上房。
谁料陆承野下一句就是“夜里警醒点,别让人跑了。”
冯郢恍然大悟,还得是殿下啊,原来这是引蛇出洞,让他暗中接应。
“我明白了。”
庐阳与桃源虽然相距不远,但往来并不频繁,结亲的人家更是少之又少,这里不像乔家村,到处都是认识的人,乔曦久违地找到了自由的感觉。
她如今在家里帮忙做些活,每个月去几趟店里送货,日子过得忙碌又安心。
这日她送完货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住去路,“姑娘看着面善,不知姓什么,叫什么?”
此人声音尖细,听起来和寻常男子很不同,乔曦慌了神,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言不发地堵住逃跑的退路。
“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冯郢一个眼神,乔曦身后的人便将她拍晕扛走,连掉在地上的篮子都没忘记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