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沃尔德的问题,林懒笑笑。
“正巧有个事情也想要麻烦一下沃尔德先生。”
沃尔德一听,立刻点头。
此时他就想知道为什么人群很温顺的就走了。
林懒看看同样疑惑的罗素和偷偷侧耳倾听的特纳。
开口道:“其实很简单人的情绪也是有衰减的,如果一开始就把消息告诉了他们,由于此时他们的情绪是最饱满的,他们就会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这个问题上。
就会导致场面上不好控制。
但是如果前一天晚上,让他们没睡不好呢?
如果先用其他问题消耗他们的情绪呢?
就像领导开会一样,最困难的问题先提出来,最容易的问题留在后面。
就是这个道理。”
林懒的一番解释之后,沃尔德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吗?”
罗素在一旁也是若有所思。
特纳也是点点头,他偷听过几次董事会议,确实是这样的。
但突然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有的时候,整个会议上就只有一个问题呢?”
林懒摊摊手说道:“那可能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问题。”
“什么意思?”
罗素还是不解。
但是一旁的成哥已经眼神一亮,看向了林懒。
沃尔德也是同时抬头看向林懒。
“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在于问题之外。”
林懒粗浅的解释道。
“这是你在帝国学习到的?”
成哥意味深长的笑着问道。
林懒赶紧摇头。
这可不是什么地方都学的会的。
只有一旁的罗素懵逼了。
他看了看一旁的特纳,发现特纳也是一脸迷惑状。
罗素心里舒了口气,终究还是有同类的。
只是特纳疑惑的是,这到底是什么人发明出来的。
既然如此高明!
得知谜底的沃尔德心情大好,林懒也适时提出了要求。
“我需要您的帮我调查一个人。”
“你还需要我调查人?”
沃尔德疑惑,林懒是定居点的执政官,他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但他也立刻反应了过来,眼神微沉的问道:“帝国的人?”
林懒微微点头。
“目前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帝国的人,所以还需要您帮我确定一下。”
沃尔德点点头。
这个要求不过分,但是他怀疑了其他地方。
与成哥对视一眼。
......
“皮斯大人,斯恩让我过去啊。”
坎图紧跟着皮斯来到了他的住所。
这里是商业街的一个独立房间,表面上是制作能量棒加工的。
但实际却是皮斯的住处。
坎图站在门口焦急的看向里面,斯恩站在门口丝毫没有动摇的打算。
“斯恩兄弟,我们之前也是一起扛过木头、建过房子的,我还帮你扛过工头的鞭子,你都忘了吗?”
坎图不断诉说着之前的往事,斯恩还是一副木头模样。
直到他口干舌燥,门内才传出声音。
“让他进来吧。”
坎图立刻如蒙大赦,快步走入门,丝毫没看旁边的斯恩一眼。
斯恩眼里闪过一抹怨毒。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苦味扑面而来,坎图不明白这些帝国来的人,怎么都喜欢喝苦东西。
但这不妨碍他也想尝尝。
房间中,古典的木桌和真皮沙发,皮斯正坐在那里品尝着灰褐色的‘水’。
“说说吧,想干嘛呀?”
皮斯头都没抬,平淡的开口询问道。
坎图赶紧收起目光,微微垂目俯身,做出一副谦卑姿态。
“大人,刚才执政官的话您也听到了,我的工作....您知道的。”
瞟了眼皮斯手里的的烤瓷杯,坎图咽了咽口水。脸上依旧保持着谦卑的笑容,一声不吭的等着皮斯发话。
“我知道什么?”
坎图一愣,赶紧重复道:“就是,上个月,我给您送了430根能量棒,您承诺给我手工坊建设.....”
“哦?”
“我记得交易结束了吧?”
“你没得到?”
皮斯诧异开口询问。
坎图不敢看皮斯,艰难点头道:“是,我得到了,可今天.....”
“今天是今天。”
“当初的交易,我可是已经完成了。”
皮斯立刻打断,不知何时他站起了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坎图。
“你还想保一辈子吗?”
这句话说完,还没等坎图开口。
一道破风声响起,坎图刚想抬头查看,他心心念念的烤瓷杯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顿时杯子四分五裂,同样裂开的还有坎图的脑袋。
恩斯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
看到倒在地上准备爬起来的坎图。
皮斯没说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摆摆手。
“你算个什么东西。”
斯恩一脚把坎图踩在地上,抓住他的头发,一路拉出了房间。
一把丢在地上后,斯恩贴在皮斯的耳边道:“你知道,我很感谢你,当时那几鞭子下去,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但是,俞恩真的很漂亮。”
“当初是我先看到的,可她怎么就能选择你呢?”
“你这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小人。”
“不配得到她!”
意识模糊的坎图,听完斯恩的话,总算是弄明白为什么当初一口一个大哥的人。
现在却是一副杀父仇人的摸样了。
等到坎图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在家,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味道,陌生的一切。
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你醒了?”
汉顿端着妻子熬好的粥,放在了床头。
现在杂食店被指挥中心租用,每天都要供应围墙的饭菜,所以汉顿也很久没见过妻子了。
每天等他醒的时候,妻子早就离开了。
“你下午去哪?”
“我找了你好久,怎么就倒在围墙边上了?”
“我说让你搏一搏,没让你下午就去啊,好在是我先找到的你。”
“翻墙出去也得找个低点的位置,看把你摔的!”
汉顿碎碎念着,坎图听得迷迷糊糊。
觉得汉顿都快赶上自己妻子了。
但是他也从汉顿的嘴里,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勉强露笑了笑,面部肌肉拉动了伤口,头顶一阵剧痛。
让他咧咧嘴。
“让你担心了,我妻子那边....”
“放心,做兄弟的,都跟她说好了,换了工作,你忙。”
坎图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回想起当初斯恩的话,坎图还是一阵心痛。
几次救命之恩,都没能换来真心。
想到这里,坎图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看到坎图的样子,汉顿觉得兄弟还是受不了打击,那毕竟是用一个月食物换来的。
看坎图的样子,汉顿还是觉得问执政官要点药剂好了。
不然这样子,啥时候才能好。
汉顿一家可就这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