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凌风、今年二十四岁,从小生活在一个名叫荣河村的偏远小村子中。
村子位于河畔、周围被大山环绕,水土极好却因为深处大山中央交通不便,生活虽说惬意却也过的贫穷。
与大多数生活在偏远山区的人一样,村子里边的孩子读完高中就会离开大山。
他们大多出去沿海城市打工,有些命运好的、挣了大钱、娶了媳妇、还在大都市中买了房和车,生活可以说是翻天覆地。
但也有一些人因为没有几两墨斗、又不会遛狗子拍马屁、在大都市中浪荡几年也就拖家带口的返回了村子,挣得那点儿钱在村子中盖一间瓦房、种上几亩地,以此维持着家庭的生计。
凌风的父母前年不幸去世,家中没有姐弟至此成为了孤儿、靠着几位舅舅照应读完了高中。
毕业后无所事事的他在家中呆了整整一年,在这一年中他有过考公务员的想法,也想着去外边闯荡一番,但因为年龄太小、加上成绩一般,所以舅舅们并不同意他出门打工的想法。
至于考公务员凌风也曾尝试过,可当他每次拿起那厚厚的书本,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神游天外、睡意来袭,没几天就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一年,这一年凌风再次向舅舅提议外出打工的想法。
这一次,舅舅们齐聚凌风的家中,在一番深刻的讨论过后最终答应了下来。
在几位舅舅的商议之下,众人筹集了一万块钱作为路费,随后便把凌风送到了火车上,而随着火车缓缓驶离,那个生活了二十年的村子也渐渐的远离了视野,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楚顿时涌上了鼻尖,凌风的双眼不禁满含眼泪。
这是凌风在成年以后第二次哭泣,第一次是因为父母身亡,那一次凌风哭的极为伤心,甚至于都晕厥了过去,好在有着几位舅舅及时送到医院,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自那次之后,凌风的性格便有些孤僻,也不与人说话,孤独的呆在家中好长一段时间,舅舅们发觉凌风好长时间不露面,还以为凌风寻了短剑,着急慌忙的跑来查看,待看到独自一人坐在角落,胡子拉碴之后,众人的心头也不是滋味。
自那之后,几位舅舅便轮流来照顾凌风,陪他说说话,给他做上一顿好吃的,在几位舅舅的细心呵护之下,凌风这才从伤心中走了出来,也是在那个时候,凌风提出了要去大城市打拼的想法。
而真当他坐上火车,真当他怀揣着舅舅们给予的路费,凌风心中是一阵的难受,想要说声谢谢,想要说些感谢的话语,可他深怕心底的酸楚会因为自己抑制不住的情绪突然大哭了起来,这才强忍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此刻火车已经离开了站台,舅舅们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已然遏制不住心底情绪的他、捂着眼睛、嗯噎了起来。
过了好久好久,当车窗外熟悉的大山变得陌生,凌风心底的悲伤情绪也在缓缓的淡去,他擦干了眼泪,但那眼眶却是红红的,视线看向窗外,看着那渐渐远处的大山,心中也在此刻下定了决心。
“我一定要在大城市混出一片天地,一定会回来报答舅舅们。”
有了决心,凌风眼中的悲伤也就缓缓散去,从布袋子中拿出舅舅们提前做好的大饼,咬了一口,那干涩中又带着咸咸的味道,不禁让凌风回想起了舅舅对自己的一幕幕,眼中也多出了浓浓的暖意。
从荣河村到沿海最大的城市魔都需要将近三十个小时,期间还要换一趟列车,如此漫长的旅途、凌风从刚开始的激动之后、看着窗外如出一致的景色也渐渐变得疲惫。
不禁意间缓缓的睡去,直至有人捅了捅他的身体,昏昏沉沉中的凌风这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双眼睁开,见是一个长相稍有土气的女孩,凌风便问道。
“你是……。”
女孩子笑了笑,视线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凌风手中揣着的车票,问道。
“你是荣河村的人?”
凌风心生警惕但还是点头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女孩笑笑,指了指凌风手中的车票说道。
“你车票上不是写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