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所谓的雇佣兵，就是那种听起来像那么回事，但又难以查证，主打一个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存在。

姜昊装出半信半疑的神态，有的时候，展现出对他人的怀疑，反而可以打消他人对自己的怀疑，当一个人充满怀疑时，说明他知道的其实不多。

见姜昊面带疑惑但没再发问，这一切都符合布鲁斯的预期，他微不可见的浅笑，继续描述当晚的事发过程。

他去到郊北码头之后，按照姜昊提供的信息，很快就查到了那间废弃仓库。

果不其然，仓库里有埋伏，并且还是一群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

说到这里，布鲁斯倒吸一口凉气，神情中闪过一丝恐惧，“我的雇佣兵小队全体覆没，我也受了重伤，危机关头，蝙蝠侠出现了...”

可以看出，布鲁斯眼神中闪过的恐惧并不是演出来的，那是他的真实感受！

“那你查到那仓库里究竟在从事什么勾当了吗？”姜昊追问。

布鲁斯无奈摇头，“我深知没有机会深入调查，就...”

后来的事，拿布鲁斯的话说，就是蝙蝠侠为了掩护他逃走而惨死...当然姜昊明白，真实的情况应该是布鲁斯在贝恩那里吃了瘪，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

然后就在当天夜里，郊北码头仓库发生了大规模爆炸，所有证据付之一炬，此时那里只剩下一片废墟，再也没人知道贝恩在里面干了些什么邪恶勾当。

至于哥谭日报上的那张蝙蝠侠死亡照片，显然不是布鲁斯本人的，应该是贝恩那伙人找了个倒霉替身故意摆拍的。

贝恩这样做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引出逃走的蝙蝠侠现身，同时也是一种挑衅，虽说真正的蝙蝠侠并没有死，但是蝙蝠侠这次行动的失败也是事实。

听完这一切，再结合昨晚企鹅人的地下军火交易市场，姜昊有了大致的猜测。

很显然，企鹅人的非法业务已经不局限于常规军火走私，而是涉足到了生化武器的领域。

生化武器比常规军火更加敏感，因此相关的地下交易也更加隐蔽，废弃的郊北码头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这座码头的作用与22街区黑酒吧应该不同，黑酒吧是地下交易市场，属于卖货的地方，而废弃码头很可能是研发或者试验生化武器的场所！

“布鲁斯，你觉得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姜昊若有所思发问。

布鲁斯长叹一声，“至少不是企鹅人...”

“何以见得？因为他死了？”

布鲁斯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我了解他，要说他走私军火有可能，甚至贩卖生化武器也有可能，但制造生化武器，甚至使唤贝恩给他看门，我认为他还没那个能力。”

“而且，这个狡猾的家伙肯定没死，所谓的劲爆新闻只不过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诡计。”布鲁斯补充了一句。

嗯...英雄所见略同！姜昊心中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