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最后的感觉,就是背脊一疼,之后...身体就像是瞬间被抽干了热量,彻底与阴冷的尼罗河混成了一片...
...
蒂涅普在一旁喘着粗气,虽说从小在河边长大,水性很好,可人类毕竟不是鱼,主场不在水下。
包括那个杀手也一样,选择水中伏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没人会故意把战场设定在一个对所有人都是劣势的地方。
但不得不夸奖对方的职业素养,因地制宜、随机应变,才是区分每个职业杀手水平高下的标准,而非武力值,这一点上,查克和刚才那群人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项钱甚至觉得,开头被轻易干掉的两人,说不定就是故意让他们放低戒备,产生‘对方很好杀’的错觉,方便第二波凿船诱饵的入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太冷血了,他并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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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同样毫无形象地坐在甲板上喘大气,回想起几分钟前的凌厉斩击,心中仍是惊魂未定,“真没想到还有第五个杀手!幸亏老大发现的早,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
“我又没有透视眼,能看到的距离也有限,而且你们还游在我前面,你们看不到,我怎么可能看到。”项钱撸着脸上的水,随口解释了其中的怪异之处,“我是看到凿船的两人没有分头跑,而是都往前游,才觉得事情肯定有蹊跷。”
-“就这?”
“不然呢?我们可是在河中央,况且是3追2,换你是逃跑的一方,你是选择一路往前游到地中海?还是分开往岸边游?”项钱翻了个白眼,“这么明显的反常之处也看不出吗?常规操作罢了。”
-“额...好吧。”
蒂涅普和丽莎在一旁虽然没有插话,但心中却是齐齐一惊:是的,是很蹊跷,可实战中能及时发现,并且立即做出决断...这哪里常规了!你才最反常好不好!
...
为了预防还有其他杀手,项钱甚至没有同意丽莎制作火把取暖的建议,他不顾湿透的衣物,在命令了水手继续前行后,便重新钻入船舱。
见几人劫后余生的傻样,他哈哈大笑,特别还拍了拍目光呆滞的蒂涅普:“怎么样?我给的东西好使吧!”
-“那...那是什么?”
不仅是他,其实连丽莎也不知道项钱在最后下水前,给两人的手里塞了什么,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也没顾得上问。
他们不知道,可小查克见过,他兴奋地抱住丽莎,摸了摸女孩的马尾辫:“就是这个呀!”
-“啊?什么呀?哎呀!你走开,弄的我好湿!”
“?”
“?”
“!”
“...”
查克脱去湿衣服,一边沥着水,一边说道:“就是发带啊,是项老大老婆的发带!”
-“项老大的老婆?”
项钱狠狠踹了他一脚:“想找死,别带上我!”
-“哦哦哦,好吧,是玛丽女王...是她的发带。”
可这样的解释就更让人疑惑了,丽莎还好,她猜到了应该是某件拥有特殊能力的卡牌,可蒂涅普直接傻眼了,刚才项钱塞给他的确实是一根有弹性的绳子,难不成把三人瞬间拽回去的...就是它?一根皮筋儿?一根女人用来扎头发的皮筋儿?!
查克锤了锤宛如石雕的蒂涅普,得意道:“怎么样?牛批吧!包括刚才的大炮,没见过吧!轰的一声,把战船送上来天!哈哈哈哈!”
这时的青年才想起了那个黑粗长的硬家伙!那玩意比神奇的皮筋更厉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自未来的人吗?”
“是的!”
项钱认为根本没有必要隐瞒这点,里世界的核心矛盾不解决,它就是周而复始的轮回,原住民知不知道表世界的存在,根本没有意义,而且他也相信,他们不是第一批向原住民透露实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