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此时刚起步的陈夏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就是这种事最生动的写照。
看了看时间还早,陈夏还是按原计划又去了王老板的店里一趟,虽然没有揽到活,但他还是和人东扯西拉了一番,眼瞅着要吃中午饭了,才婉言谢绝了王老板留饭的邀请,拍拍屁股走人。
该窜的门也窜了,本不该到手的活也接了,这时候本该回家的,可他现在见了谭大小姐就发憷。
抬头看了看头顶火辣辣的大太阳,心想:“这个时候谭依依应该走了吧!”
实在是他想多了,等陈夏鬼鬼祟祟的摸上楼后,大毛说:“你下楼没多久,依依姐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我还以为是去找你了呢!”
谭依依是被她爸给叫回去的,不是因为别的,正是陈夏上午在他店门口转了一圈后,居然又鬼鬼祟祟的离开了,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于是就想从女儿这边打听一下情况,谭依依这才知道陈夏就在市场里,本来是兴冲冲的去抓男人的,结果被今天刚好来了店里的老妈抓了个正着。
谭母已年过四十,由于保养得宜,看起来仍如三十岁许,此时和谭依依并排而立,倒更像姊妹,不像母女,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谭笑夫妇只有这么个宝贝,自然从小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再后来女孩儿慢慢长大,谭父为了生意成天东奔西跑,顾不上家里。
谭母本来是一名老师,但为女儿她义无反顾选择了辞去公职,在家里当起了专职主妇。
所以谭依依从小就不怕父亲,倒是对不苟言笑的母亲多有畏惧。
眼下她就正一幅受气包的小可怜的模样,承受着来自母上大人的怒火。
“说,昨晚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周末晚上都不着家!”
谭依依可怜兮兮的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老父亲,谭笑有些不忍,但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干咳了两声,反倒起身向门外走去,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
谭大小姐看着老父亲离去的背影,有些鄙夷的瘪了瘪嘴,知道外援已经靠不住了,一切还得靠自己。
她是谎话张口就来:“妈!昨晚我在鲍芷兰那里,她们公司不是每个周末都聚餐嘛,后来散场我看有点晚了,就干脆睡在了她那里。”
谭母虽然将信将疑,但女儿在市场上有这么个朋友她是知道的,也就不再追问。
只是冷冷道:“下次不许了,如果再敢彻夜不归,还关掉手机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了,你爸刚才找你干什么?
“他都还没来得及说,您就杀来了,我哪里知道!”谭依依刚刚涉险过关,立刻美目圆睁,趾高气昂的道。
谭母一时语塞,转身想找丈夫问个清楚,才发现店里早就没有了他的身影。
有些恼羞成怒的斥道:“你看什么看,还不跟我回家去。”
谭笑在隔壁铺子看着母女两人离去的背影,这才悠哉悠哉的回了店里。
回到家里老老实实呆了半天,在晚上接了一个电话后,谭大小姐又有了某些焦燥的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