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我?
陈澈尴尬了!
师父是四大武馆馆主之一。
妙道镇武道正统传承的标杆人物!
然后……
陪着新收的弟子……人无横财不富?
见者有份,需要与师父分赃么?
“阿澈,怎么?有为难之处?师徒便是父子,一家人,尽管开口吧,师父帮你!”
姜怀志看着陈澈忸怩的神色,关切道。
“.…..”
三道黑线从陈澈额角释出。
难道说……
“师父,金子、银子比较重,弟子自己搬可以了!您……拿银票?”
陈澈用力的摇摇头,将丧心病狂的想法摒弃。
师父那么正经,估计此话出口,自己将会创下大玄历史上最快被逐出师门的记录。
随即心中一凛:
师父两次强调我正身处危险境地,很明显,他老人家说的“险”单纯是针对我一人!
陈澈的脑子转得飞快……
难道说……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死鬼赵明,那可是县尉的儿子!
此事牵连太大,无论是面对杨天雄他们,还是单独面对姜怀志,陈澈都没敢说出来。
突然传来声息,声声入耳,主动送进了陈澈耳中。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有人念着他了!
“杨大哥,陈澈年少轻狂,不识好歹,自毁前程,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声如洪钟,是褚一啸。
随即,傅归去的声音响起。
“杨大哥,我敢写包单,不出半年,陈澈自当会负荆请罪,求您收录门墙的,此子确实也值得培养!”
“欸!两位贤弟哪里的话,姜贤弟能力远在我之上,定能给陈澈一个远大前程!我是真心替他俩高兴!”
杨氏武馆大门前,杨天雄与二人作别。
刚踏进武馆,转晴为阴,脸上乌云密布。
“爹,您今晚与三位叔叔外出,兴致极高,怎么回来却是怒气冲冲的,莫非遇到什么阻滞?”
杨天雄的大儿子杨毅奉上香茶,接过父亲脱下的外袍。
“今晚遇到一人,名陈澈,19岁,血关中境,气血竟然有茶杯口粗细!”
“爹,那可是难得的人才!啊?难道说……他早有师承?是清源县的前辈吗?”
杨毅长叹一声,不无可惜。
陈澈心中也是一阵的歉意,确实是自己辜负了杨天雄的一番热情,乃至于知遇之恩。
只听得杨天雄气气道:
“他原有师承,我也就认了!那小子竟然当着我的面,拜了姜怀志那死人为师,气煞我也!”
“毅儿,你不知道,那陈澈确实是难得的好苗子,除了天赋异禀外,更重要的是,他重情重义!”
“若拜了为父为师,将来为父身前如同多了一个儿子!其实,为父当时心中早有了主意,有意将你二妹许配给他!”
“以他的天赋,将来未必不能与为父一同参透《五龙抱阳诀》里面那许多不解的疑难,令其成为我们杨氏传承下去的真正依仗!”
腾!
杨天雄跳了起来,来回踱步。
“毅儿,姜怀志说了明日才定拜师的吉日,你抢在陈澈到姜氏武馆前,与他见上一面、好言相劝,令他改变主意,拜为父为师!”
“爹,姜怀志不到两个月,便成为废人,姜氏武馆早已经名存实亡,何况您有心招陈澈为婿,孩儿真想不到他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杨毅拿来舒适的长衫,替父亲穿上。
“爹,孩儿说个万一,万一他执意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