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个小时,宴岁被厕所憋醒了。
起来发现江肆还没回来。
他单腿蹦着去上了趟厕所,喉咙有些干渴,回到床边,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白开水,还有一盘水果。
草莓、樱桃还有蓝莓。
江肆怎么知道他爱吃这些?
“不太甜。”吃了两个,他就没兴趣了。
想下楼看电视,宴岁都做好单腿跳下楼的准备了,余光突然扫到二楼的客房,有三间,他突然很好奇,难不成里面都光秃秃的,都是没被子的硬床板?
他随手推开一扇门进去,“好家伙。”
床比他高中班主任的头还秃。
罐罐:“看来这小子没骗人,错怪他了,还以为他是心机男呢。”
宴岁也出乎意料,转身准备出去,身后却突然响起‘砰’地一声。
伴随着系统的惊呼,“天呐宝宝!”
宴岁转身,咚大一个床垫摊开在眼前,像跟弹簧,甚至竖起来比宴岁都高了。
眼前忽然黑了一下。
宴岁扒开床垫子,就看见枕头床单被子散落一地。
“……”
罐罐大声控诉,“心机男!”
居然把被子藏在空柜子里。
宴岁跑去其他几个客房,柜子都要被撑吐了,柜门一开,庞然大物直接将宴岁给埋了。
宴岁额角抽搐暴躁,?? ?
回想起江肆下楼后,满头大汗的模样,“我居然还给他擦汗!!我真是贱的!”
“宝宝,一定不要放过他!等来回来当面拆穿他。”
它都能想到江肆五颜六色的脸了。
宴岁却说出个令它意外的答案,“为什么要拆穿。”
转瞬平息怒火,他笑了笑,“他肯为我费心就好。”
“啊?”罐罐大吃一惊,看着他拖着伤脚,慢吞吞的将被子又推回柜子里。
一个人的被窝多冷啊。
有男人为什么还要独守空房?
晚上还有大雷摸,多带劲。
十几分钟后,江肆提着奶茶和小蛋糕回来,看见瘫在沙发满头大汗的人,赶紧将冰奶茶递上去,“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抬起手背,给人擦了擦汗。
“奶茶!”宴岁腾地坐直了,眼中只有冰到袋子外化水的奶茶。
呜呜呜,几个世界都没喝到冰冰爽爽的奶茶了。
他都忘了自己这个世界身体健康不被拘束了,插上吸管,像是饥饿数天的难民,大口大口的猛灌。
都没喝出什么味,稀里糊涂的往肚子里咽。
喝了好几大口,那股子缺失的空洞感,才得到满足。
“哈——”他长舒一口气,“爽了。”
“慢点。”江肆拍了拍他的背,“这么爱喝我多给你买几杯,放冰箱凉着,想喝就喝。”
“真的吗?”宴岁激动的直接扑进他怀里,挂在他身上。
江肆托稳他的屁股,一手搂过腰,“想喝多少有多少。”
孩子以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啊,几杯奶茶就感动成这样。
这苦日子宴岁都过几辈子了。
他现在唯一想干的事就是征服奶茶店。
江肆又点了两次外卖,宴岁连喝了三杯,被他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