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羽悠闲的在院中凉亭坐着。
用银签慢条斯理的叉着果盘里的果蔬切片,拼成了芍药花形状,养眼又有食欲。
抬眼,便是坐着的杜仲熹和苏落影,座位离了三人远,各玩各的手机。
“吃点水果。”宋轻羽玩味的看了眼苏落影。
一直派驻在国外,宋轻羽倒很少关注国内子弟名媛圈里的八卦。
不得不说,宋家在教育子女方面,带了舍得的狠劲。
l旺达并不是个安全无忧的地方,种族矛盾一直存在,曾因贫穷暴力等,被称为人间炼狱。当地还有疟疾、猴痘等传播疾病。
宋轻羽被派驻过去近3年。
这个出身名门,自小养尊处优的宋家小姐,最初过去的时候,也会因为生活环境和习惯差异巨大,自己生病想家等,情绪崩溃。
宋宪岷就给她一句话:“都想坐着享福,不想跑着出力,工作给谁干呢?年轻人,想要站的高,就学着从山脚下往上爬。”
这话,宋轻臣在从大学毕业后,派到贫困县的时候,宋宪岷也对他说过。
宋家对子女的教育,非常严厉。
而黎嫚骨子里的狠和拼,一定程度上,与宋门的教育理念,毫不违和。
宋轻羽情绪稳定后,近三年里,一次家也没回,就把自己交代给了当地的工作。
至于爱情?
在轻羽派到国外的三年里,不管多忙,骆子谦都在卢旺达时间晚九点,准时给宋轻羽电话。
必问三个问题:“在家吗?”“今天健康状况怎样?”“开心的、烦心的事,都分享一下?”
近一千个日夜,从不缺席的电话,隔着重洋的牵挂,温暖了异国他乡的宋轻羽的心。
在宋轻羽回国的次月,鲁城的骆老夫妇赶到京城,在京城谭老和迟老的陪同下,带着骆子谦,到宋家熹园求娶宋轻羽。
三大家族保驾护航,不可谓不隆重。
归来的轻羽,已经成功晋级到宋科长。
所以,那段时间,对于国内那些朋友,宋轻羽一概没怎么关注。
更别提远在欧洲的黎嫚,和当时在非洲的她,成了活着版的“与世隔绝”。
……
苏落影把手机放下,取出消毒湿巾擦着手,目光瞟到杜仲熹那边:
“杜宗泽,高抬你贵手,把你面前的车厘子帮递过来?”
杜仲熹玩着游戏,头也没抬,率性的说了句:
“想吃什么拿什么啊,别客气。我把位置给你腾出来,坐这儿更方便。”
说着话,直接起身,走出凉亭,到了花园处的装饰立柱,身子斜靠在上面,沉浸在游戏里,眼睛也没抬。
“轻羽,看到了吧?”苏落影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人家杜机长,只适合摆在高台上观赏,过日子?不缺名气,不缺金钱,不缺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他要结什么婚呢?”
宋轻羽只笑了笑,主动把水果递到苏落影面前:“随他去,吃点吧。”
苏落影虽是这样说话,其实也是个名利场上熟谙的人,并不多在意。
原是想走迟尉和安悦的路,和看起来颇为养眼的杜机长,做一对门当户对的“恩爱夫妻。”
可惜,杜仲熹只愿意做他自己。
在天上一直飞的男人,很享受在云端的状态,不想为任何人落地。
苏落影曾笑骂他“天生坏种”,惹了不少痴情女孩子心碎。
可让她自己都大跌眼镜的是,哪怕她也是杜仲熹女性朋友的一个,却很难说出他什么坏话来。
杜机长人帅活好花钱大方,不管男女朋友他都很讲义气,有忙必帮。
看起来花心,实则超会鉴茶,万花丛中过,一滴叶子上的露水也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