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哈哈哈……”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当年二长老捡他回去,是为了他的木灵根,在他被其他同门欺负侮辱时,他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他却不分黑白的惩罚自己。
更是在挖了他的木灵根后,任由他自生自灭,他食不果腹,被人污蔑,被鞭打,几次死里逃生的时候,他可有站出来为他辩驳过一句话?
他丹田被毁,差点被玷污,更是被陆槿曝出魔族血脉和鼎炉体质,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时候,他可有心生怜悯,帮过他一次?
现在哪来的脸自称他师尊?他也配?我呸!
“噗……”
看着从后面偷袭成功的云岷,和准备偷袭自己的一个魔族,简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抬手握着云岷的本命灵剑,没有一丝犹豫的折断,转举起斧头,将云岷劈成两半,神魂也一并砍碎,碾碎。
二长老趁他对付云岷,迅速抢走了装着神丹的乾坤袋,来了一个偷梁换柱,虚晃一招后脱身退到一边。
其他人见他受伤,再次蜂拥而上,让他无暇顾及二长老,让他成功溜走了。
他灵力和魔气转换着使用,灵力没了他就吸收别人的,反正他是魔尊,会点邪术很正常不是吗?
在还没有杀死陆槿之前,他绝不能死,面对面前五个渡劫期的老祖,他虚晃一枪,闪身进了空间。
身体上的伤有深有浅,但不致命,泡进浴池里,灵泉水修复着他的伤痕。
破晓看了一眼又是浑身血出现的简濉,无奈的叹息一声,他都记不起这是第几次了,好像每次他去秘境回来,都是一身的伤。
“你觉得我应该信你吗?”
看着面前隽秀的男人,他讽刺的嗤笑一声,身边人一次次的背叛,让他不敢在相信任何人了。
面前的男人说的再情真意切,他都不会相信。
“滚吧。我不喜欢男人!”
一脚将魔族大长老的儿子踹出宫殿,光着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身上张扬繁复的紫袍,绣着一条黑色的魔龙,发红的眼眸流露出浓厚的杀气。
额前垂坠下来的黑色龙鳞形状的水晶,衬得他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紫色的发丝无风自舞。
阴沉沉的天空给人沉闷压抑的感觉,偌大的魔宫,很安静。
他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感情,他唯一的执念只有报仇。
曾经欺他辱他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陆槿,快了,最多一年,就是你和你那些爱慕追随者的死期!
那些说喜欢他的人,有几个是真心的呢?他不知道。可那些人不都是为了他的鼎炉体质吗?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可笑!
有时候他也会在想,为什么有人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命?而他,生下来却要受罪,无缘无故被针对欺辱。
很多都不合理的欺辱,偏偏都被他遇上了,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无妄之灾,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明明很多人从没见过他,只凭陆槿的片面之言,就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身怀魔族血脉,是他愿意的吗?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普普通通的过着生活,生老病死顺其自然,而不是每天活在腥风血雨里。
他觉得挺累的,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他也会羡慕别人有朋友说说话,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