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明很不高兴。明明马上就要进入剧情的高潮,却被铁宝鸡拦了下来。这感觉,就像洞房花烛夜,将行好事时,突然来一群闹的。
骨遗捉月凑过去,持手平胸,说:“你要是没什么事,不如去我那坐坐。”
沈丛明斜眼看他,漫不经心地说:“又要我去见您的手下吗?”
“不,你不是得了孔儒民尊者亲手写的教典吗?能得到那位尊者赏识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我就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这样啊,”沈丛明转身,面对骨遗捉月,同时也在观察着周围的守卫,分布合理,没有死角,一点空子都钻不到,“我的本事您都见识过了,都是些下三滥的招数。”
“别这么说,”骨遗捉月侧身弯腰,张开手,示意沈丛明往前走,“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骨遗捉月的态度很恭敬,给予了足够,甚至过多的尊重。这让沈丛明感到大脑发麻,十分不舒服,会这样是有原因的,他怎么都不会忘记在多元618年时,西西弗斯公司举办的一次聚餐上,一个礼貌的服务员微笑着端来一个合盖餐盘,一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把枪,就这样把来赴宴的一个上司打死,然后自杀了。
恭敬就是一层皮,给予尊重就是假动作,这种思想刻在沈丛明的脑子里。骨遗捉月这个态度,肯定有什么针对自己的打算。
原本以为又要到某个矿洞里,骨遗捉月却把沈丛明带进了森林里的一个帐篷。帐篷不大,刚好够放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周围很安静,只有两个相对而坐的人。
桌子上摆着银制的酒壶和酒杯,雕花细致,优雅如鹅。
“你知道洪党吧。”一开口,骨遗捉月就问到了沈丛明的知识盲区。看他的问法,这个洪党应该是个挺有名的组织。
“嗯,他们的人昨天夜里纵火了。”
“那件事,呵,到和他们没有关系,火是意外燃起来的,应该是那群人在打架时不小心打翻了灯。”骨遗捉月为沈丛明倒上了酒,紫红浓郁,酒香云云,是葡萄酒。
“这样啊。”在斟酒人满上另一杯时,沈丛明托着杯子,细细品上一口,是熟悉的味道。
“但他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唉,商会的货物,便宜的,贵的,都被他们劫持不少,损失惨重啊。之前有个住在村里的老年人急需用药,半路被劫了,死了。”
“这样啊。”
“嗯,就连葵天竺,那个葵天家最小的女儿,都吃过他们的亏。哈哈,会亲自出来跑商的,也就她一个了。”
沈丛明将酒水喝到半盏,放下杯子,说:“所以你是想让我加入商会,帮忙对付洪党吗。我就这么一问。”
骨遗捉月愣了一会,左肩有轻微的抖动。
“你,能理解的那么快,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你觉得可能吗?”
冷目横眉,淡酒微沾。骨遗捉月觉得这种说法行不通了,这个人不会背叛,原因未知。但他还不愿放弃。
“你误会了,”骨遗捉月把胳膊搭在桌子上,“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沈丛明面无表情,只是喝酒,这让骨遗捉月拿不准他的心思。
“不仅如此,其实,商会和调查队也可以成为朋友,互相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