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昨日带人去了何处,府中可有人知道?”
袁靖盯着面前那老管事,开口问道。
老管事连忙躬身回禀,
“老爷,听三少爷院里伺候的下人说,三少爷昨夜应该是带人去了万金坊。”
“速速派人前去万金坊找人!”
“老奴已经安排人赶过去了,应该很快便能有消息传回。”
听完老管事禀告,袁靖背负着手,在正堂内颇为焦躁地来回踱步,又没有丝毫头绪,只得耐心等待着消息。
好在有着那老管事的提前安排,所以并没有等太久,府门外便有几名护卫匆匆赶了回来。
这几人赶至正堂,行过礼后,领头之人抱拳对袁靖沉声禀报道,
“老爷,查到三少爷下落了,属下听万金坊的人说,三少爷昨夜是被几名身穿黑色飞鱼服的官差给强行押走了。”
东厂自组建以来,按照林辰的指示,在外行事向来颇为隐秘,除了某些有心调查之人外,对于朝中大部分官员来说,还并不算有多熟悉。
因而这几名护卫包括万金坊内的中低层管事等自然无法一眼认出,只能看得出他们那一身官差打扮。
“飞鱼服?官差?”
袁靖闻言不禁一怔,目光微微闪烁,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飞鱼服属于朝廷赐服,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穿的。
只不过,除了东厂所属之外,刑部衙门、兵部衙门、禁军之中还有拱卫京城的四大神卫营中都有获赐过飞鱼服之人,袁靖自然也一时间难以判断得出带走自己儿子的究竟是哪一方。
但还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带走他儿子袁庆的那伙人身份并不简单。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不跟他这位朝廷三品大员、执掌监察院的御史大夫打声招呼,便将他儿子直接给押走了。
袁靖紧皱着眉头,脑海中思绪纷飞,沉吟许久,也没有理清头绪。
而唯一让他略感安心的就是,他儿子并非如曹家兄弟那般,被不知名的歹人所劫持。
那伙动手的官差只要还是隶属于朝廷中人,他便有着不小的把握查出儿子袁庆所在,并且施救。
毕竟他这位负责监察弹劾百官的御史大夫,在朝堂上无论是谁都得给分薄面。
只不过,他显然怎么也没有料到,下令抓走他儿子的正主,恰好就是这大雍朝内为数不多的可以完全无视他官爵的存在。
眼看自己苦思无果,袁靖便不再准备继续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而是直接吩咐老管事喊来了几名经常跟在袁庆身边出游的下人。
“近些日子庆儿可跟其他世家子弟产生过什么过节吗?”
袁靖坐回到主位上,目光阴冷地盯着面前几人,沉声发问。
听得此问,那几名随从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方才小心翼翼地答道,
“老爷,最近是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招惹了三少爷...”
“那些人都有谁,给我速速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