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斯宅邸的地下室里,一个诡异的图案正静静地躺在地面上,而它周围,则摆放着几根不知何时熄灭的蜡烛。
“这个图案……”
雷尔拿出一张纸,这张纸上被人用非常潦草的方式画上了一堆线条。忽略掉画者糟糕透顶的技艺,大致上可以看出,纸上的图案和地面上的图案,是一样的。只不过地面上的图案更加详细和清楚。
这张纸是雷尔在莱文家里得到的,在莱文住的地方,同样被人画上了相同的图案。而且画那图案所用的颜料也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事已至此,就算是只猴子都能看出两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只是还没有彻底被揭露而已。
雷尔走到熄灭的蜡烛旁边,这些蜡烛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很普通的那种。
他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地上的图案。这图案并非是用颜料画在地上的,而是地面上本来就有凹槽。这些凹槽被人为地刻成了图案,而在凹槽里,有着一些已经干涸的液体。
很显然,雷尔需要找到这种液体。
“应该可以通过那种味道找到……但愿这里还有剩下的。”
在地面上图案的附近,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看上去像是装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走近桌子,雷尔发现,大部分的瓶子都是打开的状态,显然有人使用过里面的东西。
“你准备怎么做?”瓦塞德开口道,“先说好,我觉得还是不要动这些东西了,万一弄出点什么奇怪的动静,搞不好咱们俩就交待在这儿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仪式,最容易招惹一些危险的东西。”
“你这话都是听谁说的。”雷尔一边拿起一个空瓶子,一边说。
“教会啊,”瓦塞德耸耸肩,“他们不是经常说,不要去碰这些东西——就像这个邪教的东西——普通人可处理不了这种事。虽然我不介意和那些怪模怪样的家伙们干上一架,但这种奇怪的仪式,我认为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也许你是对的,”雷尔转过身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但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已经被某种东西缠上了。”
“哇哦,”瓦塞德惊呼一声,“我猜那一定不是个迷人的女伴,对吧?”
“如果有那种要你命的女人的话。”雷尔晃了晃瓶子,里面的液体荡漾着,让人目眩。
“你知道流程吗?”
“事实上,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味道来自这瓶玩意儿。”雷尔用手在瓶口扇了扇,“这味儿没错吧。”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疯子。”瓦塞德说,“如果我不认识你,现在我一定会开枪打烂你的脑袋。你要做的事太疯狂了,天知道那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没准儿我本来就是个疯子。”雷尔笑了笑,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哗哗——”
半透明的液体被雷尔倾倒在地面上,它们蜿蜒前行,逐渐填满了整个图案。
“还得点上蜡烛。”
从瓦塞德那里借来打火机,雷尔一根一根地将蜡烛点燃。虽然这些都是用过一次的,但对仪式应该不会有影响。
“说真的,我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在雷尔点燃最后一支蜡烛前,瓦塞德又一次开口道。
“我们只是过来找个人而已,现在却像个邪教徒一样在做古怪的仪式。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真心希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雷尔拿着打火机,蹲在最后一支蜡烛旁边,“你要知道一个杀人犯脑子在想什么,最好去找另一个杀人犯。很可惜,我们没地方找那位老兄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