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小区。
苏楠发现以自己家的小区为中心,方圆一公里范围内好像降临了一个能活死人、生白骨的妙手回春结界似的。
自己背着林梦云,离家还有一公里,云姨便死活不让自己背了。
挣扎着从自己背上跳下来,行动自如,哪有半点扭脚迹象。
自己还不能问,一问她就要生气。不理踩自己,自顾自地向前走。
自己越是拉她,她走的越快。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里。
苏楠冲了个澡,只觉得浑身上下四万八千个毛孔都被热水烫开了似的。
运动过后产生的内啡肽让他格外舒爽。
父母已经出门上班了,苏楠从桌上抓了两个馍馍,敲响了林梦云的房门。
房门后,是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给他开门的林梦云。
赤着双脚,五趾如粉玉,长长的,瘦瘦的,细细的,微微弓起,荡起一抹让人移不开眼神的桃梨粉白。
额前的一缕还未擦干的刘海,卷成一束,一滴水珠沿着这一线青丝,缓缓滑落,直直打在最中间的那根脚趾上。
苏楠似乎都看到了那滴水珠打在玉趾上,向上弹起,在空中碎成八瓣,又重新跌落回云姨的脚面。
一时竟也是看痴了。
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一手擦拭着湿发的林梦云也注意到了苏楠的目光,脸上浮起一抹粉红,也不知道是被水蒸气蒸的,还是羞的。
只是十趾弓的更起了,似乎要抓透地板似的。傻子,不就是两只臭脚,有什么好看的。
在旁人看来,姨的生活是极其枯燥乏味的。
打坐,看书,喝茶,晒太阳,伺候一下阳台上的几盆花花草草。
来了兴致,写一会小说,将一年一幅的苏楠肖像画添几笔笔墨。
自从上次苏楠这大醋坛子说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她,林梦云出门买菜的次数都少了。
苏楠不在的日子,林梦云日日夜夜想他。
等到他真放了假,林梦云倒是有些慌了。
实在怕了这个小男人了,胡搅蛮缠起来,姨是一点都吃不住。
明明想板着脸训斥他过分,到嘴边却是如泣如诉的一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