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樊哙,我樊哙要干大将军,是为了替吕家人夺军权?天地良心哪!我樊哙从来就没有这种缺德的想法啊!”樊哙怒目圆睁,那铜铃般的大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蜿蜒的蚯蚓。他猛地一跺脚,地面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大声吼道:“想我樊哙,自跟随陛下以来,哪一场战斗不是冲锋在前?哪一次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陛下拼命?遥想当年,在那激烈的沛县起义中,我樊哙手持利刃,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敌军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可我毫不畏惧。我挥舞着沉重的大剑,剑起剑落之处,血光四溅,敌人纷纷倒下。我的衣衫被敌人的鲜血染红,脸上也溅满了血污,但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陛下杀出一条血路,为我们的大业奠定基石。在那惊心动魄的鸿门宴上,我得知陛下身处险境,心急如焚。不顾自身安危,我手持盾牌,强行闯入营帐。面对项羽的威严和众多的敌军,我毫无惧色,怒目而视。我以自己的勇猛和忠诚,震慑住了敌人,为陛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那一刻,我心中只有陛下的安危,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还有那一场场艰苦卓绝的战役,无论是在荒野之中,还是在险峻的山地,我始终紧紧跟随陛下的步伐。在战场上,我奋勇杀敌,从不退缩。我的身上布满了伤疤,那是我忠诚的印记。每一道伤疤都诉说着一场激烈的战斗,每一道伤疤都是我为陛下、为大汉江山拼搏的见证。我在战场上浴血厮杀,身上的伤疤如同岁月的刻痕,见证着我的忠诚与勇敢。如今,竟然被无端猜忌,说我要替吕家人夺军权,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樊哙,作为手握数十万大军的大将军,威风凛凛,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同时,他又是吕家的女婿,这一特殊的身份,在如今这个新建的大汉王朝,已然成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刘邦深知吕氏一族的势力日益壮大,为了防止自己死后,江山落入吕氏手中,他不得不狠下心来,给陈平下了一道秘旨,让其将正在燕国的樊哙秘密处死。不料,陈平不仅抗旨不遵,还将密旨主动交给了樊哙。樊哙看着那道密旨,心中涌起无尽的震惊与难以置信。想到自己为刘邦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历经无数次生死之战,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情同手足,他樊哙对刘邦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樊哙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这密旨是出于刘邦之手。“这圣旨啊,假的肯定是假的。”樊哙连连摇头,声音中带着颤抖,双手紧紧地攥着那道密旨,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这圣旨啊绝对是真的。可我一直在想,还不知道陛下听了谁的谗言,一怒之下才下了此圣旨。”陈平微微皱着眉头,神色凝重。他深知此事的棘手,一方面不敢违抗刘邦的命令,另一方面又不忍心对樊哙下手。他也在心中揣测,究竟是何人在刘邦面前进了谗言,让刘邦对樊哙起了杀心。此时的气氛异常沉重,樊哙和陈平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其实,陈平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刘邦的用意。他深知刘邦对吕氏一族势力的担忧,也明白樊哙作为吕家女婿这一特殊身份所带来的潜在威胁。刘邦担心自己一旦离世,江山可能会落入吕氏之手,所以才下此密令要除去樊哙。可陈平又想到刘邦已经时日无多,生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而且,一旦真的杀了樊哙,日后必定会遭到吕家疯狂的报复。吕家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的怒火绝非自己所能轻易承受。陈平,这个极其善于保全自身的顶级阴谋家,在权衡利弊之后,心中已然有了盘算。他决定静观其变,暂不采取行动,以免陷入无法自拔的困境。“咱们呀走一步说一步吧。”陈平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谨慎。“那你先绑了我,再押赴长安。”樊哙无奈地说道。他心中虽有万般委屈和不甘,但也明白此时的局势复杂,自己若不配合,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于是,樊哙任由陈平将自己捆绑起来。在将樊哙押解回长安的路上,樊哙神色凝重,双眼望着远方,思绪万千。他那魁梧的身躯被绳索束缚着,却依然散发着一种不屈的气势。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脸上的疲惫与沧桑。每走一步,脚镣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冤屈。风吹过,扬起阵阵尘土,樊哙眯起眼睛,心中满是对命运的无奈。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那一次次的冲锋陷阵,为了刘邦,为了大汉江山,他从未有过丝毫退缩。可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他的嘴角微微颤抖,心中的悲愤难以言表。有时,樊哙会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天空,那广阔的蓝天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他轻叹一口气,继续默默前行。押解的士兵们也都小心翼翼,他们深知樊哙的威名,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路上,气氛压抑而沉重,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陈平一直都在慢悠悠地拖延时间。他故意放慢行进的步伐,每走一段路便找各种理由停歇。他时而观察天象,时而声称士兵疲惫需要休整,时而又借口道路难行需要谨慎前行。陈平的心中一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等待着那个关键的消息。他知道,只有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正确的选择,才能确保自己在这场复杂的政治博弈中全身而退。终于,陈平等来刘邦的死讯。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他立刻带着樊哙快马加鞭赶回长安。一路上,马蹄声如急雨般响起,扬起阵阵尘土。陈平的心中既有对未来局势的担忧,又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等陈平一回到长安,他便马不停蹄地冲到刘邦的灵位前。陈平扑倒在地,痛哭流涕,那悲痛的哭声仿佛要穿透云霄。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打湿了地面。他一边哭泣,一边诉说着自己对刘邦的忠诚和不舍。随后,陈平就将圣旨交给了吕雉。他恭敬地呈上圣旨,神色中带着一丝谨慎和期待。他知道,此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未来的命运走向。吕雉看完圣旨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里瞬间泛起了惊涛骇浪。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拿着圣旨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她万万没想到刘邦竟然如此防着自己。曾经的夫妻情分,那些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艰难困苦,仿佛在这一刻都如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这时,带着枷锁的樊哙突然闯了进来。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因枷锁的束缚而显得有些局促,但他的眼神中依然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樊哙看到丈夫刘邦这副模样,吕旭当场气炸,她的眼睛瞬间通红,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她随即就指着陈平破口大骂,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你陈平,忘恩负义之徒!陛下对你委以重任,你却如此对待忠良。你这等小人,必将遭到报应!”她的骂声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可骂到一半就被吕雉出言阻止。吕雉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陈平,你赶紧回府休息吧。”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武阳侯他……”陈平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赶快卸掉刑具,下道圣旨,着令武阳侯,恢复他的爵位和封地。”吕雉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忤逆了刘邦的指令。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这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决定。她深知樊哙的重要性,也明白此时不能失去吕家的势力。吕雉不仅将樊哙官复原职,还对陈平赞赏有加。她认为陈平识时务,懂得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然而,此时的她哪里会想到,陈平看似站队吕家的表现,实则是认清形势的无奈之举。陈平深知此时的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相互角逐,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寻找生存之道。这位看似墙头草的小人,日后将成为铲除吕家,安定刘氏江山的大功臣。“二姐,我看这陈平从来就是个奸猾小人,肯定是听说陛下驾崩的消息,才没敢杀我们家樊哙。”吕旭皱着眉头,满脸的怀疑与警惕。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仿佛陈平是一只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击。“你想想,陛下在世时,他对陛下阿谀奉承,如今陛下驾崩,他又立刻转向我们,这不是小人行径是什么?”吕旭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也太多疑了,他要是想杀的话,你家樊哙早就没命。”吕雉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定与从容。她的语气平和,仿佛在安抚吕旭的情绪。“陈平此人,虽然心思缜密,但他也懂得审时度势。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杀了樊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他也明白我们吕家的势力,不敢轻易得罪。”吕雉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安顿好樊哙后,吕雉变得更加有恃无恐。她的心中充满了权力的欲望,仿佛整个天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很快,她就将魔爪伸向了昔日最得圣宠的戚夫人。戚夫人那娇美的容颜和婀娜的身姿,曾经让刘邦为之倾倒。如今,刘邦已死,吕雉对戚夫人的嫉妒和怨恨如同火焰一般燃烧起来。面对众多先帝的妃子,吕雉大多都没有为难。那些曾经在宫中默默无闻、从不争宠的妃子们,吕雉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她们。其中,独守空房多年,从不争宠的薄夫人得以去往代国,回到儿子刘恒的身边。薄夫人一直以来都低调内敛,不与人争斗。她的善良和温柔,让吕雉对她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吕雉心想,就让她回到儿子身边,安度余生吧。唯有戚夫人,吕雉另做了安排。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哀家已经派人给赵王刘如意送信去了。令他火速回长安。不几日,你们母子就能相见了。”吕雉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在宣判戚夫人的命运。她知道,戚夫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她的儿子刘如意。只要把刘如意召回长安,戚夫人就会陷入绝望之中。吕雉要让戚夫人尝尽痛苦和折磨,以解她心头之恨。戚夫人深知吕雉的狠辣无情,那狠绝的手段如同冬日的寒霜,能瞬间冻结人心。她满心恐惧与绝望,颤抖着身躯,跪地请求吕雉放自己去往赵国,不要让刘如意回到长安。“娘娘,求您开恩,放我去赵国吧。如意他还小,经不起这朝堂的风雨。只要您让我去赵国,我保证此生不再踏入长安半步。”戚夫人泪流满面,那凄楚的模样令人动容。“你也走,先帝还在这儿躺着呢。你往日的狐媚体贴呢,你的风骚亲热呢,真是个没有良心的贱货。”吕雉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利刃,直刺戚夫人的心窝。“你以为你现在装出这副可怜模样,我就会心软吗?当初你仗着先帝的宠爱,何等的嚣张跋扈。如今先帝走了,你也别想好过。”吕雉越说越气,手指着戚夫人,浑身颤抖。此时的戚夫人自知难逃一死,为了保住儿子,她只好向吕雉承诺,只要放过刘如意,自己愿意为先帝陪葬。“娘娘,我知道我罪不可赦,但求您放过如意。只要您放过他,我愿意为先帝陪葬,以赎我的罪过。”戚夫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儿子的平安。可吕雉哪里肯听从这个。吕雉的心中只有仇恨和报复,她要的就是将戚夫人母子二人赶尽杀绝。“哼,你以为你的承诺能打动我吗?你们母子曾经给我带来的痛苦,我要加倍偿还。刘如意必须回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吕雉的眼神冷酷无比,仿佛能冻结一切。她的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戚夫人母子付出惨重的代价。“来人啦。把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妇给我打入永巷,罚他每日舂米十斗。”吕雉怒声喝道,她的眼神中满是冷酷与决绝。她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仿佛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群侍卫迅速上前,粗暴地将戚夫人拖拽起来。戚夫人惊恐地挣扎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陛下,你要为戚姬做主啊。”戚夫人绝望地呼喊着,那声音凄厉而悲惨,仿佛在向上天控诉着自己的冤屈。然而,此时的刘邦已经离世,再也无法为她做主。她只能任由侍卫们将她带向那阴暗潮湿的永巷。不久后,吕雉的儿子刘盈登基,成为大汉第二位皇帝汉惠帝。刘盈面容稚嫩,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毅。他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皇位之上,接受着群臣的朝拜。不料没过多久,丞相萧何就因病去世。萧何的离世,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至此,汉初三杰只剩下张良一人。张良白发苍苍,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深知此时的局势复杂,自己必须小心翼翼地应对。年幼的刘盈按照萧何的遗言,任命曹参为丞相。曹参为人稳重,行事谨慎。他奉行萧规曹随,不轻易改变萧何制定的政策。很快就将朝纲稳定下来。朝堂之上,大臣们各司其职,国家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与此同时,吕雉也没闲着。服丧期刚过,她就和老乡好审食其搞在了一起。他们的行为隐秘而大胆,仿佛在挑战着道德的底线。被刘盈发现后,吕雉不仅不思悔改,还十分不满。她觉得自己作为皇太后,有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即就传令审食其来到后宫,准备在行苟且之事。好在审食其的脑袋还很清醒,见到吕雉后,便劝她要低调一些,毕竟人言可畏。“太后娘娘,如今陛下已经知晓此事,我们不可再如此放肆。人言可畏,若此事传扬出去,恐对太后娘娘不利。”审食其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然而吕氏却对此不屑一顾,甚至扬言敢议论此事者,一律诛灭三族。“哼,谁敢议论此事?我乃皇太后,手握生杀大权。谁敢多嘴,我就让他尝尝诛灭三族的滋味。”吕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辣与霸气。见老情人如此狠辣。审食其不由得暗暗心惊,当年对我温柔可爱的二小姐,如今却成了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太后。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与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必须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