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眼眸含泪,悲切无比。
“既如此,那么你们就一起去死好了!真是让人作呕的表演啊!”
独角诡被激怒了,手掌当即肌肉暴起,要捏死眼前这个让祂感到厌烦的男人。
毛利兰绝望了。
铃木园子亦是如此。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谁能来救救我们?”
“……”
似乎是听到她们的祈求,一声无奈地叹息远远传了过来。
“唉,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要去偏僻阴暗的地方啊。”
“像你们这类生活在阳光里的人,就好好生活在里面就行了啊,为什么偏偏要作死呢?”
那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让他的心境产生一丝一毫的波动。
但此刻,那声音却是足够地让人安全感满满。
声音来源处是巷道的墙壁之上,男子背倚着月华,平稳若平地站立之上,手中是一截已经解开布条缠绕露出刀匣的唐刀。
“江夏君!”
铃木园子再也止不住眼泪,大声哭了起来。
“嗯,是我。”
江夏淡淡开口。
“没事了,有我在。”
他拔出唐刀,月色下,刀刃上显得妖异般猩红,同时,光是锋芒都足以割伤人的目光。
独角诡盯着那柄刀,微微眯起眼眸,那东西……能伤到自己!
但那又如何?
祂狩猎可不是凭借的武器,而是鬼魅般的速度,以及精准的时机把握,只要对方出现一个破绽,祂就有信心一抓掏出他的心脏。
真是的,敢在自己面前装逼,怕是死字不知道怎么写!
看我一招干掉这个臭小鬼,然后在慢慢折磨其他小鬼!
“招式一,雨夜诡影,燕反回马。”
江夏单手长刀横握,声音平静不起一丝波澜,缓缓念出几个字。
“哈?这是什么?招式名吗?要不是这么搞……”
笑字还没说完,独角诡竖瞳猛地一缩,只因在祂的视野里,原本还在的江夏身影却是如烟雾一般消散而去,就好像原本哪里就根本没存在过人一样。
在哪里?
究竟在哪里?
独角诡瞬间绷紧了自己的身体,视线刚想转动,便见原本消失得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一个年轻帅气的不像话的人。
同样是个表情都没丝毫变化的人。
眼神淡漠得像在看只蚂蚁。
混蛋,他为什么能面无表情啊!
为什么敢这么漠视自己!
自己好歹是一只诡啊!
唰!
没等祂思绪闪过,空中就出现一轮赤红圆月,那是刀光挥舞到极致速度的残像。
劈向的是那只握住工藤新一的手臂。
只听刀芒砍入肌肉的轻嗤声,独角诡那手臂便断裂开来,切口光滑如镜面。
这是第一刀。
紧接着第二声砍在肉体的声音响起,几乎是与第一声重合,刀刃一劈而下便紧接着一折,以燕反的技巧和回马的力道抹过独角诡的脖子。
这是第二刀。
刀过头颅便与脖颈分离,同样地光滑如镜,甚至连独角诡都没反应过来。
而在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看来,江夏君就只是出现在独角诡身边,然后与之错身而过,然后他便舞出个刀花,甩掉刀刃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鲜血。
轻松写意,举止优雅,就像是与独角诡打了个招呼,然后收刀入鞘。
“他……好帅啊。”
铃木园子喃喃出声,看呆了。
“嗯,是的。”
一旁的毛利兰同样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