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对你……”我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问道。
“哼,做不到就别在这装好人!米粒此生落到今天这幅田地,是谁害的?还不是你那位好前夫?当然,归根到底是你周飒飒害的!”
此刻她这样说,我发誓我还是很生气,但也不会再像从前那么任性了,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跟她一般见识。
米家和库尔班家的恩怨孰是孰非,不是她米粒说了算的!
而在权郁这个问题上,本来我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毕竟一开始喜欢权郁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但权郁也从来没有接受过她啊!
所以她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咬着这件事不放,就没意思了。
“行,就当是我对不住你!”我压制着愤怒,干脆利落的说道,“那今天我把欠你的一切还清,现金和存款我没多少,卡里零花钱也不到一百万。但我有两大公司的股份,潘氏股份是我哥用钱买来的,我不敢擅作主张。但拳拳立风的股份,是权赫送我的,回去后我转送给你,从此你就是公司老板娘,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米粒明显吃了一惊,但转而又不太相信,阴冷质疑道:
“你,说真的?”
“是,周飒飒一言九鼎!而且不瞒你,我本就打算把公司股份卖掉,等我哥一没事,我立马回新疆,再也不来这里了。”
“我信不过你,如果你不是说说而已,那就立字为据!”米粒追击道。
“没问题,要不咱俩回酒店你起草协议,我立马签字。”我爽快答应。
米粒嘴角一丝冷笑,点头同意。
我看不懂她那冷笑是何意,此时也无心去搞懂了,跟着她一起回了威斯汀酒店。
显然权赫刚才抨击她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照说现在她经济拮据,怎么还要住威斯汀这么豪华的酒店,不知道节约吗?就算是小钱也不能随便浪费不是?
到了酒店大堂,米粒以不想跟我共处一室为由,让我在大堂吧等,她先回房起草协议打印出来。
我没有拒绝,半小时后,米粒带着虚伪的满足感下楼了,将打印好的协议递到我面前。
我粗略看了一眼后,立马签字,办好后又将协议还给她。
可她却将两份协议气急败坏的一把撕碎了?
搞得我一脸懵逼……
“周飒飒,你就是这样羞辱我吗?!我米粒又不是没手没脚,凭什么要你的股份?!到了现在你还羞辱我?哼,你好阴毒!”米粒居然失控,在大堂吧里冲我怒吼道。
我惊呆……
原来她是这样的思维?
尽管我不是她说的那样心理,是真心想把股份给她,帮她一把,但此时也不由自主自检起来,或许……
我的方式有问题?
米粒一顿发飙后,就气呼呼回了房间,留我仍在原地愣住。
冷静下来后我,仔细分析了好久,猜想或许是刚才权赫的话,让她太受打击,或者让她反思了。
犹豫再三,我还是上楼来到她房间门口,刚准备按门铃就见她推着行李箱出来。
“你要走?”
“跟你无关!”
米粒冷漠与我擦身而过,拖着行李箱径直向电梯口走去。
当时我并不知,虽然下午权赫的话让米粒开始反思了,但面对我赠与的股份,她很犹豫。既想立马接受,以免夜长梦多,但又认为这样做了她无法向自己那颗骄傲之心交代,觉得这样自己今后更不好做人。
十分钟前,她拿着打印好的协议,一路纠结着下楼去大堂吧,途中竟又遇上权赫。
他只对她说了一句话:“米粒,你有脸要她的股份?”
原来权赫下午一直跟着我们,米飒干了什么,他都尽收眼底。
所以,这句话把米粒真正触动,她知道做人宁可失了钱,也不能失了格!
人格,才是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她在仇恨中迷失了,此刻应该回头!
因此,刚才撕碎协议时她是真实的,而躲在角落里的权赫看了也很欣慰。
此时她不愿意理会米飒,是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就算再难,也绝不向米飒求助,不接受她的“施舍”。
“米粒,你站住!”走廊上,我忍不住在她身后大喊了一声。
她停住脚步,虽然没有回头。
我忙跑上前:“你如果认为我给股份是在羞辱你,我无话可说。但我的确也有自己的难处,跟吴一凡回新疆是迟早的事,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留在滨海打理公司。如果你有兴趣,可否帮我个忙?拳拳立风交给你打理,股东会给你报酬,一切都按之前的总经理张妙涵的标准计算,如何?”
米粒低头没回答,脸上的怒色渐渐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