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松在集市外围租了个巴掌大的门面，卖些麻花、油麻饼、糯米糕等甜点，头年生意不错，第二年做得人多了，加上小松不会搞营销，生意一落千丈，养家糊口日益艰难。三个女儿都上了小学，除了吃喝拉撒，还得挣学费。

一天下午，大女儿放学，经过集市的摊位，怯生生地找父亲小松要钱，说是学校为了保证学生的营养，统一派发早餐牛奶，一个学期的营养费就要几十块，小松今天的生意本就不好，正发愁一天的铺租没挣回来，听说又要花钱，气急败坏地吼道：“没钱！给老子滚。”

大女儿泪眼汪汪的转身回家。

小松眼瞅着大女儿的背影，长叹了口气，抽了口烟冷静下来，打起了小算盘，他觉得三个孩子负担太重，必须给自己卸下包袱才行，想着把大女儿过继给表哥家。

因为伍敏没生孩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后妈，付出很大，但如今两个儿子也大了，反倒是不怎么亲了，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去年过年的时候，伍敏和自己的大女儿聊得投机，还夸她乖巧懂事，小松看在眼里，估摸着伍敏想找个贴心人，便动了这个心思。

回家和媳妇庆莲私下商议此事，庆莲极力反对，没想到小松大发雷霆，和庆莲大吵一架，最后庆莲拗不过，只好心有愧疚地拉着大女儿阿娟去公园，玩了半天，到了半夜，才含着泪磕磕巴巴地想女儿说出了实情。

这个周末的上午，小松拉着阿娟的手，上了方凯家，细声细气地说明来意，方凯没有吭声，伍敏则是欣然接收，笑脸盈盈地拉过阿娟的手，去了杂物房，稍作清理，整理成了她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