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二氧化碳过度,对身体造成了一定损伤,但是问题不大,老人的身体机能随着年龄增加渐渐衰退,你们做子女的怎么能这么粗心?”面对大夫的训斥,谢喃始终保持沉默,沈桉站在一旁,没有反驳“你们”这个词,她一直在出神。
她想起了上周在天桥上那位算卦的老人给自己展示的卦象。
“姑娘,你这确实是个凶卦,卦上显示,你命里有一劫,并且还与五行中的火有关。”
“化解之法么...老身也没法子...事在人为啊...“
街边随随便便算的卦,竟然会这么准?沈桉将信将疑地走出医院想回到天桥上再寻找那个老人,可哪里还有什么老人。这里早就人去楼空,就连算卦的板凳都搬得干干净净。
那老人到底什么来头,难道这就是她命里的劫?
但也不对啊,明明说好了是她的劫,可为什么受害者是谢喃的父母?沈桉头都大了,蹲在台阶上百思不得其解。
一根拐杖敲敲地面:”姑娘,你莫不是在找老身。”老人笑嘻嘻地捋捋胡子,竟是之前那个算命老先生?!沈桉激动地站起来。
”你是李真人吧?我想问问,你之前说我命中有一劫,那劫还与火有关,我敢问你能算出这劫是在何时何地?”
“这...恐怕是为难,如果姑娘只是要问这个,那老身无以对答,因为...说过了嘛,事在人为,人的命数自有天定,老身可不敢窥见天机...“
李真人说的迷迷瞪瞪,沈桉总觉得他莫不是喝醉了酒所以忘记摆摊算卦了,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是巧合,哪有什么劫,眼前的老头只是个江湖骗子罢了。
哎哎哎,就当自己傻吧。
”那您今日为什么不摆摊了算卦了?”沈桉打趣地试探一句。
“城管要抓我。”李真人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铜钱龟壳叮当作响:“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老身再给您免费算一卦...“
“不用了真人,您还是...好自为之。”
一转眼,女孩便跑得没影儿了。待到李真人将眼睛睁开看清卦象,哪里还有什么沈桉,他对着对面的拐角急切地喊了一句:“哎!姑娘!你不听老身会吃亏的!这卦象显示您命中的劫不仅会影响您自身,还会影响到您身边的人啊!”
谢喃从医院出来是要去找江诚算账的,他打定了这次又是江诚的阴谋,将父母托付给吴狰后便直冲江诚和顾婉的温馨小家。
那谢喃这趟去的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江公子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逗弄刚买来的鸟儿,谢喃长腿一越,区区低矮的围墙根本难不倒他,绕道人身后提起领子就是一拳。
这一拳可是卯足了劲儿的,连带着这些天的疲惫和愤怒一起发泄在仇人脸上。江诚的一世英名,引以为傲的脸蛋就这样鼓了大包,鼻血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一拳,江诚甚至都还没把心思从鸟儿身上收回它就飞走了。
就这样短短一分钟,江诚在脑子里想了一万种杀了谢喃的方式,他想还手,却被第二拳打倒在地。
“我原以为你只是自私贪婪注重利益的小人,可没想到你竟然恶毒到对我父母痛下杀手,江诚,你但凡还有一丝良心都会明白失去苦肉至亲是什么滋味!”谢喃看着身下人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摸出怀里的折叠刀就想把人了结在此。
“停!谁要杀你爸妈!老子这段时间安分得要死,谢喃,你他妈有病吧!”江诚打了个滚,滚了一身草泥土屑,看起来可笑极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还要狡辩?!”闭目压抑怒火,手掌仅仅捏住刀刃,血珠顺着刀柄滴落在草坪上,像是开出了几朵鲜艳的野花。
“你在我家宅子放火意图烧死所有人,如果不是我和沈桉及时赶到,恐怕我此生再也无法与我的父母相见!”
江诚彻底呆逼了,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了,难道是顾婉那个小婊子在睡梦中打晕自己导致大脑失忆了?还是有人假借自己的名义要去杀谢喃的父母?又或者是谢喃这家伙也像他继父那样得了失心疯了???
他江诚虽然坏事做尽,但杀人父母这天大的锅绝对不背,看着那把折叠刀和谢喃的血,江诚就差跪在地上发誓不是自己干的。
“江诚,你不必掩饰,你这种人,活着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不公!”
一道耀眼的银光,谢喃手中的刀狠狠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