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被窝里,朱佳怡翻来覆去睡不着,很压抑,这种感觉,像极了她刚失恋的那会儿。
她打开了手机,再也忍不住了,还是鼓起勇气给二狗发了条微信:
“徒弟,你们这是要准备去哪里发财呢?(憨笑)”
这是朱佳怡第一次给二狗发憨笑的表情包,不料收到的回复竟不是对方好友,消息未发出!
朱佳怡的心瞬间感觉被针刺了下,她叹了口气,又打开了许志坚的朋友圈,看到的是一条杠,就像刚刚刺痛她心的那根针一样的一条杠。
她只得关了手机,闭着眼,不让自己去想事,继续数着羊。她很清楚的记得,刚刚已经数到5214只羊了。
对面上铺的徐婷,这一夜,耳边犹如千万只蜜蜂在嗡嗡叫。
她也偷偷打开了手机,想在阅览下二狗和许志坚的朋友圈。接着她又抱着一丝希望,尝试向他们发起了微信转账,转账里并没有显示对方名字。
她只得把二狗和许志坚的微信设置成星标朋友,她怕以后再也找不到他们的微信号。随后徐婷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头,双手捂住了耳朵,想让自己早点睡去。
…..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白光渐渐照亮了寝室。这一夜,寝室里四个姐妹都亲身经历了世界从黑暗变光明的整个过程。所有人都一夜未眠!
朱佳怡昏昏沉沉的,第一个起床洗漱。
“疫苗!今天咋们有课吧,帮我请个假,昨晚失眠了,我想补个觉!”
蔡筱双眼开了一条缝,迷糊地对朱佳怡说道。
“哦!”
朱佳怡只是无精打采的敷衍道。
“疫苗,我头疼,好像是感冒了,也帮我请个假!”
盛梦蝶卷在被窝里吞吐道。
“哦!那你记得吃点药!”
朱佳怡心不在焉,继续敷衍。
朱佳怡洗漱好后,徐婷也起床了,她嘟着嘴巴,揉着眼睛,摇摇欲坠的走向卫生间。朱佳怡和徐婷两人,都垂头丧气,彼此没有心情打招呼,各管各的。
食堂里,只吃了一口早饭就再也吃不下去的朱佳怡,将盘子里的早餐全部倒了。垃圾桶旁写着醒目的几个字:浪费粮食可耻!但是她现在可管不了这些了!收餐的阿姨不屑的瞪了她一样,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朱佳怡迷迷糊糊地闯进了操场,绕着跑道疯狂的跑着步。不知道饿,也不知道累,她跑得很迷茫。她沿着跑道转着圈,想一直跑到终点….
朱佳怡跑得再也坚持不住了,她出了一身的汗,最终体力不支,腿一软,直接栽倒在了跑道上。她闭着眼,紧促的呼吸着空气,喘着气。
然后她从跑道上,翻滚了几圈,滚进了旁边的足球草坪里。她张开双臂,平躺在草坪上,望着蔚蓝的天空。
“啊——”
朱佳怡用尽全力呐喊着,随后热泪滚涌而出!
不料想到,朱佳怡这次无意的跑步,竟打破了她的跑步记录。她以为只是跑了几圈,实际她跑了近30圈,总里程超10公里!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背你去医务室?”
一个长得惹人迷的帅脸的男同学,跑到了朱佳怡的身旁,凝望着朱佳怡,亲切的问候道。
“管你屁事!滚,给我滚!”
朱佳怡躺在草坪上,瞪着他大吼道。
“我尼玛,煞笔吧你,靠!”
他瞅了眼朱佳怡,生气的转身离去。
“你煞笔,你全家煞笔!”
朱佳怡双臂艰难的撑起身子,冲着他大骂。
那男同学,不在跟朱佳怡计较,已经走得很远了。
朱佳怡起不来了,此刻双腿酸痛难忍,她只得继续躺在足球场草坪上,她用手臂遮挡住双眼,仅仅几秒钟,便睡着了,这一睡,就是整整一个上午…
“醒醒,同学快醒醒!”
徐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又揉了揉了眼睛,总算醒了过来,此刻已经是中午12点。
“哦,你好。”
看到旁边的陌生男同学,徐婷打着招呼。
“同学,你怎么睡这里呢,刚才听你那打呼噜的声音,你睡得是太熟了。手机还掉在了地上。”
“哦,我没事,谢谢你。”
徐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捡起了地上一直亮着屏幕的手机,手机上是二狗的一张照片。
此刻徐婷正睡在操场角落的另一块草坪上。这个地方,正是当初二狗和她聊天,二狗给她表演狗叫的地方。徐婷看着二狗的照片,是看得睡过去了….
在朱佳怡跑完步后,发泄完情绪后,在累的起不来,躺在草坪上补了一个觉后,朱佳怡的状态总算恢复了些,她稍微清醒了,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下午,朱佳怡瘸着腿,慢慢出了学校,在校门口用公用电话,尝试给二狗,又给许志坚打了个电话,都是空号!朱佳怡大概已经猜到,许志坚和二狗,或许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
不过抱着侥幸心里,朱佳怡还是没忍住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许志坚的住处,直奔许志坚经营的各种场所,直奔许志坚的团队基地,直奔她认为可能能寻找到许志坚线索的所有的地方….
徒劳无获,朱佳怡站在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城市人行天桥上,发着呆。
猛然一震,朱佳怡想起来,曾经某一天好像加过一个许志坚团队的小兄弟的微信,她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赶紧点开了微信通讯录翻着,终于翻到了,是这个叫沈国良的小兄弟。嗯,不会错!朱佳怡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朱佳怡赶紧发了微信:
“请问是沈国良,沈哥吗?”
“是朱佳怡吧。你好,佳怡妹!”
几分钟后,对方回复到。
“嗯,谢谢你还记得我。”
“哈哈,坚哥的好姐妹,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也才想起来我们加了微信,不过好像从来没有聊过天而已。”
接着,朱佳怡又编辑了句:你知道坚哥去哪里了吗?
她犹豫了会儿,又删了这句,直接换了句:
“嗯,沈哥,你还在平阳吗?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现在吗?”
“嗯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