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日后的安稳日子,程吟玉竭力取悦他。
马车驶过,黏腻泥泞声和着偶尔泄出的娇吟,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哪里更湿润。
又行了一刻钟,马车终于停了。
程吟玉平复着呼吸,没敢多看身侧男人如狼般的神色,裹紧披风钻出马车。
底下已经搁了轿凳,她直起身,刚迈出一步,双腿一软,差点栽下去。
顾行舟眼疾手快地扯住她的手臂,半抱着她走入宅院里。
程吟玉回眸瞥了眼马车,随风轻晃的红灯笼上果然写着“秦”字。
似是知晓主人要来,宅院里灯火通明,侍卫与丫鬟婆子分列两边,齐声道:“恭迎秦王殿下!”
一位笑得一团和气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看样子像是管事。
管事觑了眼他身侧的女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爷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顾行舟淡声道:“从今日起,这便是你们的主子了。”
管家躬身应是,扬声问:“可都听清了?日后绝不能有一丝懈怠!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下人们纷纷应是。
程吟玉随着顾行舟继续往里走,这是座三进的宅院,雕栏画栋,景致极好。
但顾行舟走得快,她来不及欣赏便进了西厢房。
屋里已经有丫鬟在等着了,见他们过来,福身道:“奴婢思思,是陈管事派来服侍夫人的。”
程吟玉说了句“请起。”
思思大着胆子抬了下眼,看向那个满身贵气的男人,这才说道:“屋里已经备好了热水,奴婢伺候夫人沐浴。”
程吟玉早就不想穿劳什子的纱衣了,闻言也没忸怩,直接转入屏风后。
待身子浸在浴桶里,她这才想起顾行舟还在,连撩水声也下意识慢了下来。
偏偏就是这种动静最磨人,顾行舟从博古架上拿出一本书,随意翻了一页,却什么都没看进去,心神随着水声起伏。
刚开荤的男人,哪能经受住如此诱惑。
可他偏偏忍着没动,长指闲闲地翻过一页,强迫自己看了下去。
恪守自身才是正道。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顾行舟动作一滞,抬眼望向屏风处。
荷叶舒展,莲花清绝,影影绰绰地透着女人窈窕身影。
在她步出屏风时,顾行舟垂下眼睛。
程吟玉也瞄了他一眼,见他在看书,下意识放轻脚步声。
行至他身侧,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细瘦的手腕,将她拉坐在腿上,暖香扑鼻。
正欲亲近,忽的瞧见丫鬟还在屋里站着,顾行舟不悦道:“管事没教过你规矩?出去!”
思思咬了咬牙,快步退了出去。
程吟玉眼睫颤抖,咬唇不语。
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除了疼,几乎没有别的感觉,所以更怕。
烛火灭了,满室昏暗,唯有月光透过窗牖模糊地投射下来,映亮小半边床榻。
她的眉眼在月光下愈发生动起来,远山眉时而紧蹙时而舒展,那双桃花眼紧紧闭着,浓密的羽睫轻扫泪痣,面色酡红。
她紧张了许久,也等了许久,想象中的痛却没有传来。
程吟玉困惑地睁开眼睛,他双目赤红,神色焦躁,迟迟不得其法。
舔了下唇,她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你、你昨晚不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