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这不信呢。”朱队笑呵呵的陪了一杯酒。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针孔上检测不到姓郑的皮肤组织和血样的,幸亏你留了一手录音笔作为证据。”“其实一般使用的枕头一般最粗约为0.7毫米,并且针头的形状都属于斜切面,因此只会把皮肤切开一道小口,并不会将肌肉组织完全隔离,并且肌肉有很强的回弹性,所以扎入的一瞬间,虽然皮肤肌肉等组织会被刺破,但由于韧性原因,并不会使肉进入针头内,而是自动收缩避让。”
“哈哈,一看你就没少打过啊。”
“朱局,别点我了,哈哈。”
“对了,有关我的顾虑你都调查清楚了吧。”
“嗯,确实有相关的部门存在包庇黑恶组织,有些虽然已经退休了,但还是进行追责了。”
“有你当这个局长,我放心,对了,记得把桥头的监控修好,哈哈。”
朱队顿了一下,忙说:“好,好。”
叶天突然神情严肃地盯着朱队说道“其实你可以相信我的,没必要什么都瞒着我。”
朱队有点不知所措地说“瞒着你啥啊?我怎么突然听不懂你的话了。”
“别装了,我都知道,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叶天看破一切似的质问道。
朱队眼看瞒不下去,只能说道。德国著名作家尼采曾说过“人的处境和树的处境一样。它越想向高处和明亮处开放,它的根就越要往下扎,扎到泥土里,扎到黑暗里,扎到深处,扎到邪恶里。”
“原来你不是文盲啊。”叶天笑了笑。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给我留的那包烟吧,印象太深刻了,顾沐也不抽烟。即使是巧合,我私下调查后也得到了证实。又或是监控的巧合。还有镜片的调包。我也问过了附近的眼镜店,你去过两次,就是那时取走的镜片吧,换成了短焦距的凸透镜,再调换回来。”
“我想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法律是绝对公平的,作为公职人员我也绝对的遵从。但同样也是不公平的,是无情的。坏人可能做了坏事。只需要去承担死亡,又或是在牢狱中忙忙碌碌过完自己的余生。我常常想。他们即使被定罪了。也可能永远不会知错,也不会收到被害者同样的伤害,我固然无法审判他人的罪恶,那只能以恶制恶。”
叶天听完朱队的话沉思了很久。
叶天最后没有检举朱队。因为他太了解了。了解他会自首。
果然隔日朱队就自行检举了。正如他说的那样。“我没有权利审判他人的罪恶,就像你没有审判我的罪行一样。”
两年后,叶天去几人的墓前回忆。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二十出头却打扮成熟戴着墨镜耳旁挂着十字吊坠的小姑娘往沈冬的墓上放上了一捧鲜花。
叶天好像像是知道些什么。默默地说了一句:“辛苦了。恭喜,重获新生。”
“谢谢你。”说完之后。
突然一声枪响,叶天纵身倒入花海中血水点缀了一尘不染的绿茵草地。叶天像是早有预料地倒下。女孩轻抚着他的额头说了句在这混沌的世界里正常反而格格不入,所以,对不起了。
叶天饶有趣味地笑了,随后闭上了双眼。蝴蝶在叶天眼角停滞,像是在为他惋惜。
沈冬死前一个小时:
四人齐聚沈冬的员工宿舍。“顾沐,不关你的事,这件事过后,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之前说好的那样。虽然把你拉进这趟浑水也是我们的不对,但人都要懂得及时止损。好了,好好度过你的余生吧。”郑教授拍了拍顾沐的胳膊说道。随即又说出来了一个震惊众人的事实。
“其实沈雨没死,被渔夫捞起来了。”
“什么?她现在在哪?求求你了告诉我。”顾沐十分焦急地逼问着。
沈冬也急了,朱平强把手中的烟头用手指掐灭了,扔进了烟灰缸。显然他也是知晓这一切的。“这你就别管了,人家已经有了新的美好生活了,你们都没资格打扰她。”
沈父此时也急了。冲向二人拎着郑教授的衣领就要挥拳招呼。按在地上,将其打得半死。顾沐也十分害怕。于是拿起烟灰缸就准备往沈冬那砸。朱队急忙拦住。但却失手正好砸向了沈冬的脑袋上。顷刻,沈冬便倒在血泊之中。
事后,顾沐便像变了个人,有时正常有时疯癫。他对朱队说:“你是个好人,人民需要你,而我此时却已经不像个人,求求你让我解脱了吧,我一定藏不住的。最终我被定罪之时,千万不要沾上一点关系,及时止损吧。我知道在这盘棋里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我也想保将,就当作是我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