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不了你这样做的意义,真的在奉承我吗?还是怎么的?”你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尽量委婉地开口。
“没有啊,我就是想恶心你,因为恶心你很好玩。”
这个孽种用一种夹杂着鄙夷、不屑、无所谓的表情如是说,语气就像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一样,两颗死鱼眼看着你,让你觉得浑身难受。
“嗯…”你叹了口气,把脸收了回来不想与他交谈,可是他还在滔滔不绝的用刺耳的话挑衅你,好像你刚才的质问让他更加兴奋了。这种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
“刘司你们两个再说给我滚出去!”老师突然冲你们吼道,“考的什么鬼样子,还有脸在那说!”
之后又是接连几句,随后老师开始讲题,你同桌消停了没五分钟,见你面无表情的呆坐着,他又开始了。
“嘿嘿嘿~”
我浑身一激灵,祂又来了!
“被愚弄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被冤枉了哦~委屈吗?愤怒吗?”
“这只该死的畜牲还在不停的叫呢~可是你不能让他闭嘴,老师不站在你这边~无奈吧?好可怜呐~”
“想逃吗?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给你一个梦。一觉醒来,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哦~”
“很久没有睡觉了吧?做梦是什么滋味呢?现实这么讨厌,干嘛还一直恋恋不舍呢?”
“逃吧~逃吧~逃到梦境深处,没人找得到你,等危机结束再回来,等一切尘埃落定再享受。此间种种痛苦,由我来承受~”
“想逃吗?”
“想”随着你开口,我们的联系不出意外地又被切断了。
我已经有些习惯了。虽然这颗大眼珠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东西,可是目前祂还没有害你。我还有时间想与你联系的办法,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头绪。
思索之余,我偷瞄着这颗眼球:祂周围的雾气更浓了,雾气之中,还多了一些摇晃着的身影。
“不对!雾,雾中身影?!卼和另一种怪物是从这里来的?!!”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可是卼是怎么出去的?这里明明不和现实相通啊,祂干的?祂怎么办到的,为什么我不行?祂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这?”
越来越多的疑惑挤进我的脑子,我迫不得已停止了思考,坐了下来调整着思绪,可是就在这时,我和你的联系忽然连上了。
等我能看清东西时,我立马发现了事情的不对----门窗都紧闭着的教室,此刻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雾气填得满满当当。
“遭了,三花!”
“我知道,先想办法出去吧,窗子不知怎么回事已经被锁死了。”
“草!”你骂了一声,抬头望了一圈周围,发现除你二人,其他的人此刻乱嚎的乱嚎,跳舞的跳舞,要么就在地上滚来滚去,更有甚者已经开始互相抱着对方“啃”嘴了。
“不妙啊,非常不妙。”你快速挤到门前,用脚踹了踹,门纹丝不动。
“该死。”你看着群魔乱舞的人们着急,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摸了一个装满水的水杯,冲三花大喊:
“三花!”
三花看向你手中的水杯,瞬间会意。你把盖子拧开,然后握着杯子向上一送,水柱从杯子里冲出来。
三花跑到你跟前,同时双手向前虚按,水柱变成了一颗颗水珠,在空中飞舞,最后整齐的排列围绕在三花虚按的右手周围,其中一颗悬浮在三花的手心处。
“去!”
三花低喝,水珠像子弹一样迸射而出,打在了门栓出,打出了一个半拳大小的窝。
“有效!”你和三花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再来”这次有四颗水珠同时悬浮在三花手前,随着三花意念一动,四颗水珠依次像机枪开火一样分别射在了门的四角上,四个角被打的翻了出去,但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吸着似的,仍然立在原地。
“可恶”三花的双手在空中不断环绕,刚才分成的小水珠此刻在她双手间不断汇聚,压缩,形成一个拳头大的水球,仍然悬浮在空中。
“给我开!”三花爆喝,右手一挥,水球像榴弹一样发射出去,撞在了门的正中央,铁皮门被撞成了畸形,飞了出去。
三花大口喘着粗气,头上竟渗出了小汗滴。
雾气迅速从打开的门口钻了出去,教室里的人如梦初醒般的或站或卧,像罗马雕像群一样。
你没管这些,而是往楼梯口跑去。散出来的雾反物理规律地往楼下去了。站在楼梯口处,一双猩红的眼睛忽然与你对视,雾气加速向楼下扩散而去。
“不好!”你的第六感告诉你,它去找王韶喆了,它的目标很可能就是那个精致的小木盒。
“该死,早说把那破盒子拿走了”你抱怨一声,冲身后喊到:“跟上三花,去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