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思各异,都说着成宁候和司徒公子不对付,回回见面必要开掐,这仅一个照面,成宁候寥寥几句话,针锋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司徒追清皮笑肉不笑道,“侯爷哪里的话,您贵为侯爷,身份尊贵显赫,来此,亦是追清薄席有光,追清哪里敢在意。”
祈南言哦了一声,故作疑惑的问,“司徒公子这是不敢,还是不在意?啊,本侯别无他意,就是单纯好奇罢了,司徒公子可千万不要误会哦。”
司徒追清:好话歹话你全说完了,我说什么,哦,不用说,我是那个笑话。
心里再怎么吐槽,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追清不在意。”
“哦,若是司徒公子在意,可一定要同本侯说才是,虽然说了也不一定有用就是了。”
司徒追清:真的没有人管管他吗?
话落,在场不少人死死憋着,不敢笑出声,成宁侯不好惹,司徒追清也同样,毕竟他背后可还站着当亲皇帝亲姑姑,慈宁大长公主。
司徒追清咬着牙没爆发,“还请侯爷入座,宴席即将开始”,心里则是恨恨的要死,要不是祖父让他送帖子,他才不会去请这个讨厌鬼前来给自己添堵,败了自己的兴致,不过,他怎么感觉这程飞延变了,以前他有这么笑里藏刀吗?不都是直接开骂。
祈南言也没再继续刺他,示意卑弦推自己入席,心想,演戏这事,手拿把掐。
春日宴,除了赏景吃东西,剩下的就是无聊的一些游戏,也不知是谁提议击鼓传花,待祈南言盯着那个空位回过神来,一个花球已然落在他的怀里,愣了一瞬毫不犹豫往右手边丢去,恰巧此时鼓声停,转头看着倒霉鬼,是安阳王世子,祈南言记得,原身和这位安阳王世子也不怎么对付,理由有一半同司徒追清一样,自诩风光霁月,看不得原身这种阴晴不定还爱草芥人命的人,另一半则是嫉妒原身,明明非大燕皇室人,却深受弘武帝疼爱,甚至超过他们。
因着刚刚愣神一瞬,安阳王世子认为是祈南言故意坑他,转头瞪了祈南言一眼。
祈南言:“.......”
司徒追清也无意为难,只是让他现场作一首与春有关的诗便过去了,新的一轮开始,花球又传到了祈南言手中之时,心中冷笑,敢瞪我,你算是踢到火铁板了。
不出意外,这一局花主又是安阳王世子,不出意外,祈南言又收到了一记眼刀,比前面还恶狠狠,这次同样也是作诗一首。
接下来,众人纷纷猜测,到底是这成宁候能掐会算太幸运,还是安阳王世子霉运沾身太不幸,但凡只要这成宁候碰上花球了,十次有六次花主必然是安阳王世子,可偏生又没人能指出祈南言的不是,毕竟这鼓可是在司徒公子手中,总不能说这司徒公子配合成宁候故意坑这安阳王世子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成宁候和司徒公子以前的针锋相对算什么?算他们话多吗?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安阳王世子一直忍着没发作,毕竟真要闹起来,丢脸的也只会他,说他玩不起之类的。
最终这场的诡异的击鼓传花在司徒追清提议下结束,毕竟在这么玩下去,可就成了安阳王世子单独才艺宴了,而且也绝对会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