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要去杀萧家的人，为爹娘和村里人报仇。”

“小扶涯，他们是仙人，我们凡人，如何杀得？”

“凡人杀不得，那就成仙！”

“可没有希望道灵指引，就无法唤醒本命道灵，无法修炼，如何成仙？”

“爷爷你错了，希望一直在，我们本身，就是希望。”

大荒山，大雪封山，一山洞中，十二岁的林扶涯、年过半百的李大爷、大黄狗黄芩，藏在里面，扛着严寒和饥饿，静静躲着。

扶涯感受着下丹田，那有九片灵海，呈八星拱月状，似一八卦。

海与海之间，有灰色的界壁，阻绝着彼此。

中央灵海中，有只红色小鸟，那是他的本命道灵小红鸟。

只是，和所有凡人一样，灵海一片死寂，道灵如同死物。

‘我即希望，自我引道，自我觉醒。醒来吧，醒来！’

意念沟通共生的鸟，唤它醒来，可没啥反应。

大爷看着孩子，他双眼血红，十二岁便已生白发，不由得心疼起来。

‘老天爷！我们是前世造过孽吗？如此对我们！’

‘那些人，天生是仙还不够，连凡人的命也要夺去。苍天，开开眼吧！’

心疼，也无能为力，直对着虚无缥缈的苍天祈祷。

正祈祷着，大黄小声哼了一声，瞬间做出狩猎状。

“被发现了，杀我们了。”

十二岁的孩子像百岁老人一样静静的说着。

“走！”

两人一犬扛着一天没进食，没休息的身体，踏出洞外，在白雪皑皑中留下一串脚印，伸向看不到的希望之地。

“在哪！追！”

一声嘹亮，打破了风雪的寂静，十个大汉，手持刀剑，面露得意与凶光，追了去。

前面跑，后面追。

前面的，身体疲惫，一老一少，说是在跑，和走一般。

后面的，身强体壮，补给充足，经验丰富，速度很快。

渐渐的，二者距离越来越短。

他们知道几乎逃不过，但命只有一条，谁又甘愿放弃。

脚上像是灌了万斤重的铁，步伐越来越慢，虽慢，依旧前进。

好一阵，骤然停下。

没路了！

大雪封山，大地白茫茫，看那都一样，又对周围不熟悉，身体疲惫的，看不清路，一下，到了悬崖边上。

尚未换方向离开，十道身影，便挡住了路。

十大汉，脸上挂满了笑容，终于逮住了。

爷孙俩看着，心中的害怕与无助蔓延到了眼中。

“两个狗娘养的，跑了十多天，可真叫大爷们好追！拿命来！”

“哎！老的就地解决，小的，萧公子可是点名要的。”

“是了！是了！这小子，本是男的，乍一看，又像女的，模样可真是生的极好！”

“不男不女是骂人的，怎到了他身上就不像骂人的了。”

“你懂个球，这叫，咦，那词叫啥来着？对了！这叫公母莫辨，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怪道是萧公子要呢，连糙汉我也心动了起来。”

他们说着，笑着，不是在待人，而是在玩物，生命在他们眼前，什么也不是，提着刀剑，大步向前。

大爷一看，忙把扶涯护在身后，然后对着众人，一把跪下。

一跪，没跪成，被扶涯拉住了。

“爷爷，不要求他们，求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他们笑的更恶心。他们不值得被跪，要跪就跪亲师。”

听着，他微微点头，挺起身子，冷冷看着众人。

“哟！还挺有骨气的！很好，那就带着骨气，去见阎王爷吧！”

领头的糙汉大刀高举，李闭上眼睛，默默等待死亡。

突然，扶涯一闪，挡在了他身前，就静静看着那冰冷的大刀贴近，眼也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