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算了,这件事情先放一放,不用你们来管。”
何君谏一挥手,便赶二人走。
何君谦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自己哥哥眯着眼睛的样子,知道事不可为,愤怒地转身离开。
何内秀则十分失望。她很清楚,正是因为这个老东西骨子里的犹豫不决,才导致他在董事会里被逐渐架空。要不是董事会的老家伙们还顾着情面,何君谏绝对会在股权被削到1%的情况下,成为集团的“边缘人”。
看着有些“躺平”状态的父亲,何内秀有那么一丝为何氏金融感到担忧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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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别墅,严蔼丽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品着红茶,听着严护汇报工作。
何君谦净身出户后,唯有严护一人能担总裁的大任。故在严蔼丽“慈善”的笑容下,严护十分“高兴”地接受了这一任命。
一旁,晁煌恭敬地站着,不敢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模样。开玩笑,从直播间了解到严蔼丽那凶狠的行事风格,晁煌哪敢作妖,乖乖在一旁服侍。
“运输队表示订单太过分散,忙不过来。”严护按着手机上的内容说道,“而且卡车磨损严重,‘一趟多单’很难做到。”
严蔼丽听完,眉头一皱,问道:“今年年初刚换的新车,怎么才几个月就成了这个样子?”
严护有些为难,他才刚上任几天,集团各个版块只了解个大概,不可能知道具体情况,便将手机中的照片展示给严蔼丽看,然后道:“这是汽车磨损最严重的地方,而且是关键位置。运输队的经理跟我说,这个地方马虎不得。”
严蔼丽把杯子递给晁煌,双手翻着一张张照片,放大仔细看着受损部位,接着冷笑一声,把手机丢给严护,道:“告诉他,新车很快会到。然后私下跟他讲,别再把车‘整坏’了。”
“啊?啥?”
严护不明所以,愣在原地。
“还有,借着这件事情,把各个板块的重要人物聚起来开个会。”严蔼丽接回倒满红茶的杯子,“你给他们说清楚一件事情:他们在集团里无论位置多高、功劳多大,只是一个打工的,不要去操心自己不该操心的事情,老老实实干活。”
话说到这,严护再不懂也明白母亲说的意思。
严蔼丽抿了一口红茶,十分诚恳地对严护道:“小护,妈是真不愿意逼你。你也看见了,这些外姓的,根本靠不住。你给他们点好脸色,他们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还给你不痛快。所以,妈只能这样做。”
严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起手机,还时不时看向晁煌。
“我知道,‘赏金猎人’比较自由,是你爱干的。但你是姓严,是严家人。家里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得站出来,扛起这个责任。”
严蔼丽说得很煽情,把一个无奈且爱护自己亲子的慈母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讲真的,要不是严蔼丽“光打雷、不下雨”,严护差点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