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词知道她的意思,他顿了顿道,“抱歉。”
闻言,盛清梨一怔,忍俊不禁问,“你道什么歉?”
“替衡沂向桑雪道歉。”裴清词说,“让她一个人度过了那么艰难的一段时光。”
盛清梨怔然,轻声道:“衡沂也不是?故意的。”
衡沂确实并非故事对桑雪不闻不问,飞去德国治疗后,衡沂一开?始的意识是?清醒的,但随着?治疗的深入,他意识变得模糊,甚至出现?了幻觉,忘记了桑雪这号人物。他精神出现?问题,不得已,治疗中断。
等他想起桑雪的时候,桑雪已经嫁给了冯擎宇。
负责调查桑雪,给衡沂传递消息的人早被衡家长?辈收买,给到衡沂这边的消息半真半假。他以为桑雪是?对自?己失望至极,喜欢上了其他人,所以才会嫁给他。
对双腿不便的衡沂来说,桑雪这样的选择很正常。
她还那么年轻,和自?己比较起来,她选择冯擎宇才是?正确的,理所应当的。
正是?这份阴差阳错,让两人有了长?达八年的分别。
想到两人遭遇,裴清词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
盛清梨:“什么?”
裴清词正要说,不远处传来童童的声音,“梨梨姐。”
盛清梨转身,“在这儿。”
裴清词敛眸,“去吧,晚点?说。”
盛清梨轻轻眨了下眼,大概猜到他要跟自?己说什么。
“那我继续拍戏了。”
裴清词:“好。”
晚上的几场戏拍完,盛清梨和裴清词分开?回酒店。
路上,盛清梨收到剧组发来的次日通告单。点?开?看?完,盛清梨沉默了。
童童正和她叽叽喳喳地说晚上那两场戏,她看?得心痛死了,她有预感观众看?的时候,也一定会在电影院掉眼泪。
说着?说着?,她发现?旁边的盛清梨陷入了沉思。
童童困惑,“梨梨姐。”
她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盛清梨回神,合上手机道,“我在思考人生。”
童童:“啊?”
盛清梨转头,深吸一口气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童童愣了下,忽然想到点?什么,小声问:“你明天和裴老师拍吻戏吗?”
“……不是?吻戏。”盛清梨很冷酷地说。
童童明白,不是?吻戏,那就是?床戏了。
想着?,她禁不住问,“万导会清场吗?”
盛清梨扭头看?她一眼,认真思索一番,“……应该会吧。”
不清场的话,她真的有点?儿拍不下去。
瞅着?她为难的神色,童童忍俊不禁,“梨梨姐别紧张,你要相信你自?己。”
“……”
盛清梨不想说话,床戏她是?真的没什么把握。
沉默回到酒店。
盛清梨还没来得及洗漱,手机叮咚一声,隔壁房间的人发来的:「洗漱完再对戏还是?现?在?」
盛清梨:「……明天的戏,没有对的必要吧?」
哪有人对床戏的。
裴清词:「没有吗?」
盛清梨:「没有。」
看?到她如此坚定地回答,裴清词无声地勾了下唇:「想你了。」
盛清梨:「……你不要搞糖衣炮弹那一套。」
裴清词忍笑:「没有用??」
盛清梨:“……”
她真的怀疑裴清词就是?故意的。
无言少顷,盛清梨慢悠悠打字:「我要先洗澡。」
太冷了,不洗澡她感觉身体没有办法?暖和。
裴清词:「等盛老师召唤。」
盛清梨:「。」
一个多小时后,裴清词光明正大地走进盛清梨房间。
对视一眼,盛清梨脸颊泛红地转开?目光,“裴老师请。”
裴清词掩唇笑着?,也不拆穿她。
房门关上。
盛清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根本没往里走的人抱住。
她侧身环住他的脖颈,抬手戳了下他肩膀,“裴老师,你这样,我有点?儿担心。”
裴清词扬眉:“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