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郑凯惜等巡捕想要制服吴深,人家不干了,现了原形。要说这四个人确实是不自量力,就算是下游水平的妖怪,面板对他们都是压制的,更何况吴深这种妖气都难以侦察到的妖怪了。
郑凯惜强忍着疼痛,依着剑站了起来,刚要发动攻击,吴深竟然以很快的速度位移了过来,且后面有许多栩栩如生的残影,看起来就像是动用了分身术。她知道,这是障眼法,只有朝她来的是真的,既然这样,我跟你拼了!
她抡起冰皇剑,朝吴深的面门劈去,一下,劈到了地上,自己穿过了虚影,差点摔倒。怎么回事?她不是冲过来了吗?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叫声一片。
转过头,另外三个巡捕都捂着屁股在后面打滚,其中李东成和陈安琪面色更痛苦一点,估计用的力气更大。吴深也确实说话算话,就打了他们的屁股。
怎么会?明明刚才还在我眼前.....郑凯惜才明白,她的面板在巡捕妖怪里什么也不是。但现在她都来不及去明白,因为吴深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都快要贴在一起了吗。吴深的表情妩媚,身边的蛇吐出沾满毒液的舌头,要舔郑凯惜的脸。
郑凯惜吓一跳,挥剑打去,不出所料,又击中了残影。还没有放下剑,后面一股怪力将她的剑打飞了,冰皇剑插入了地中,因为离她距离过远,化为灵气消失了。
“啊......”郑凯惜无意识地轻叫了一声,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召唤木系武器【繁花匕】,一把通体黑色的匕首,中间的繁花花纹闪烁着绿光。
迅速转身划去,手却被吴深握住了,随后,一只蛇冲了过来,打落了匕首,她则用一套擒敌术将郑凯惜摔翻在地。现在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郑凯惜甚至能感受对方心脏的跳动,她心如死灰,放弃了抵抗,任由对方差遣,此刻,她也感受到了当时郑迁被她压制时的无奈......
吴深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锁住了她,另一只手则收了指甲,道:“不知道你和我有没有血缘关系呢,别动哦,误伤了表皮可就真死了呦~”
我怎么可能和一只妖怪有血缘关系呢......郑凯惜想着,闭上了眼睛。不过很快,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痛苦让她瞪大了眼睛。
另外三个巡捕可能是在一瞬间被打了很多下,所以有股死去活来的痛感。而吴深给了郑凯惜一个特殊关照,间隔时间比较久。一掌下去,郑凯惜一痛,习惯性地找东西用力抱住。这个原理就像给你开刀,让你咬着什么东西一样,双手用力,让她自己分散点注意力,而郑凯惜找的,是吴深的腰。
她紧抱着吴深的腰,每打一下,她都会用力一次,有时还会用力敲打。吴深没有在意,这间接也是一个好事,因为郑凯惜力气松下去了,她就知道缓过来了,就又打了下去。
郑凯惜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堂堂郑家人,祖上出了一个民族英雄,今天被妖怪侮辱了,她真想直接被吃掉。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落,她努力克制,但终是无济于事,一部分是不堪受辱,另一部分是真的疼啊。她自己的面板是十万级的,对方是千万级的,差了两个零头,稍用点力就能把她当肉馅打了。
来回打了十几下,吴深收手了,此刻郑凯惜已经满身大汗,身子已经没了力气,算是瘫在了她的怀里。吴深满意地笑了,抱着她,看着远处平顶大楼屋顶,屋顶上趴着一个人,架着【穿云】,也看着她。
这个人不必多说,是郑迁。
今天郑迁终于打赢复活赛归来了,但是病还算是刚好,还是有略微的虚冷,如果战斗的话,那种动作十分多的功法可能比较吃力,但是像灵气丸这样的功法还是能用的。
走之前,千幼担心他虚冷,给他包裹得十分紧实,包头帽、口罩、夹克衫什么的都给他安排上了,且清一色的黑色。到后来,郑迁自发戴上了一个墨镜,和乔远见会面。
“你这是想用深夜给你打掩护吗?”乔远见看郑迁这个行头,愣了一下。
“不用管这么多。”郑迁咳嗽了一下,一般现在这个时候穿件外套可能有点热,不过他感觉刚刚好,“说来你晚上要干什么去。”
“找巢穴。”乔远见道,“寄生体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嫌疑人王苍现在人多势众,就算找到了也不好对付,所以我们打算先将外围比较弱的寄生体处理了,再集中讨伐王苍。”
郑迁没有说话,只是说:“那注意安全。我可以去解剖室看一眼吗?”
“可以。”乔远见道,“单自强推断巢穴就是下水道,所以我们下去看看,如果有的话就将它们引出来。你只要在寄生体出来前部署就位就行了。”
根据书籍上记载,寄生体有厌光的特性,所以它们一般藏在阴暗的地方,所以单自强推断,巢穴就在下水道中。由于寄生体的脑组织已经被破坏,在井盖关闭的情况下,它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何上去,犯人只要在特定时间将井盖打开,部分寄生体就会出来犯案,到太阳要出来的时候再让其回去就行了。
郑迁点点头,两个人就分头行动了。
进入解剖室,一如既往的,恶臭席卷而来,房间里已经摆放了许多寄生体尸体,就像停尸房一样了。受害者没有用布盖住,就只是平摊在上面,个个表情痛苦,肌肉腐烂。
他们肯定受到了很大的痛苦,郑迁想着,在尸体中间穿梭着,每件尸体几乎是因为脑袋被砸碎而完全死亡。这是校巡捕们的手笔,这些寄生体侦测不了面板,因为本来就已经死了,但普通的钝武器就能击杀,其实也不是很强。这样的话,这只军队用普通武装也能对付,看来犯人的想法确实单纯。
看着看着,郑迁的目标定格在了一个尸体上,它是最早发现的尸体,也就是邹芜深。好多天不见,这个尸体有了很大的变化,上一次看,和其他尸体无异,这一次,尸体的腹部产生了大量脓液和胶状物质,从中有少量气泡喷出,尸体的面部已经脱了相,只有薄薄的一层皮。
郑迁感到奇怪,尸体旁的纸条上写着发现时间,周围有相近时间发现的尸体,它出现的变化只有脱水腐烂,而邹芜深却像是旧伤在复原一样。
出于好奇,郑迁戴上塑胶手套,脱了墨镜,用【夜视】近距离看这块化脓的地方。大胆地用手触碰了一下,脓疱的表面有一层极薄的膜,一碰,就裂开来了。
我这手贱的,要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他心里有一点懊悔,原以为脓疱里的液体会很快地流出来,挥发的气体会有什么危害,但脓疱一破,什么液体都没有流出,里面只是一个胶状的结构。
应该是什么组织,没有什么危险,吓我一跳,他长舒一口气。正觉得没事呢,脓疱开始剧烈地抖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他召唤出肃清者,万一像电影里一样,窜出一个大虫子,我就一枪击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