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现在能和鱼儿哥说拜师的事了吗?”
索儿问贝宁,颇有些迫不及待。
“贝兄,你刚才说这批是弗朗基最新式的火绳枪,我倒很想见识一下。”
陈鱼确实好奇,想知道这个年代的火枪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同时也想岔开拜师的话题。
“走,我带你去看看——只是你脚上有伤,不方便走路……哦,你能骑马么?”
“可以。”
陈鱼点了点头道。
贝宁对屋外喊了一声,一个男佣人进来,对贝宁微微鞠躬道:“老爷”。
“去把黑麦牵过来,牵到门口。”
“是,老爷。”
佣人转身出去,没过几分钟,又走回来,对贝宁道:
“老爷,黑麦牵过来了。”
“把鱼大侠背过去,扶他上马。小心点,鱼大侠脚上有伤。”
“是!”
“不用背,又没几步路,我自己走就行,没那么娇气。”
陈鱼说着站起来。
他的双脚包扎着,穿不上鞋,站得有些不稳,佣人刚要上前搀扶,索儿却一把把佣人推开,自己扶住了陈鱼。
“鱼儿哥,慢点。”
“谢谢索儿。”
索儿扶陈鱼上马,亲自牵着马,贝宁走在陈鱼身旁,和陈鱼说着话,缓缓走向西跨院。
“这个院子是我的家兵营,他们吃住、训练都在这个院子里。”
进入西跨院的时候,贝宁说。
那辆马车停在进门不远的地方,拉车的马匹已经卸去,两个腰挎弯刀的家兵守在车旁。
“打开车门,拿一条枪出来。”
贝宁对一个家兵吩咐道。
家兵也不说话,动作麻利地从车里拿出了一条枪,双手交给贝宁,贝宁又转手交给了马上的陈鱼。
这火绳枪基本就是一根简陋的铁管,长度不到一米,手感很重,大概有十几斤,铁管上装了一个弯钩,弯钩里夹着一根很细的麻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火绳了;枪的后部还有一个类似扳机的装置。
“这怎么打?”陈鱼问。
“走,去后院。”
贝宁说。
后院是一大片练习场,贝宁在一块场地边停下,向跟随的家兵要来火镰。
这是一个练习射箭的场地,对面靠墙立着三个靶子,目测距离也就十米出头。
贝宁从家兵托着的托盘里拿起用纸卷着的一包火药,从枪口塞进去,又用一把小木槌捣实,再拿起十来颗枪弹塞进枪筒,打着火镰,点燃火绳,转动弯钩,把缓慢燃烧的火绳压入枪身上的一个小洞,对着对面三个靶子正中的一个,举枪击发。
”轰“地一声大响,枪管喷出一片火光。
再看对面的靶子上,什么变化也没有。
离靶子半米远的墙上倒有一处散弹击中的痕迹。
没射中靶子,射到墙上了。
贝宁自嘲地笑了笑,道:
“打就是这么个打法,不过,我只是跟弗朗机人学会了打法,却打不好。你打一枪试试?”
把枪递向陈鱼。
“算了吧。”
陈鱼摆摆手。
这已经是如今的世界上最先进的火器,可连火绳还需要手动点燃,从装药到射击最少也要三分钟,方便性还不如那个世界里土制的鸟铳,而且又笨又重。玩这种枪,陈鱼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来打一枪。”
索儿说着,从贝宁手里抓过火枪。
“要是把这枪改进一下,能改成什么样?”陈鱼看着索儿装药,悄悄问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