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泰坦尼克号一炮打响,一定会吸引大批富商,上层人士,他们白星集团就能在一众航运公司中拔的头筹。
股票一涨再涨,公司分红翻倍,投资者高兴,股东高兴,他们这个高级打工仔也高兴。明明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为什么公爵大人会不高兴呢?
李山闻言脸上的微笑敛起,她没有回答伊梅斯的问题,反而转头看向总设计师安德鲁,“安德鲁先生,船上一共两千多人,可准备的救生窗似乎只够一半人使用,你觉得若是出现海难,在座在人能生还几个呢?”
李山问的郑重又冷酷,从窗户上照进来的明媚的阳光都融化不开她脸上的严肃。
“这不可能,她(泰坦尼克号)可是世界上最大的船,而且我们配备有最有经验的船长,大副,二副和水手。”
“为了美观,为了给头等舱的客人腾出更多散步的空间,你们把救人的东西剪裁了——将他人的性命置之度外,这就是他生气的原因。”
“当然,设计师先生握有的权利不能撼动总裁先生的决定,所以他才针对你。”
李山握起拳头,用大拇指朝身后方向指了指,脸上恢复温和的笑容,“Rose小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一杯?”
Rose正想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桌布遮掩下她右边的袖子被母亲Ruth扯了一下袖子,左边的卡尔也眼神示意:不要和这个疯癫女人一起玩。
“我正要去甲班上透透气,就不和您一起同行了。”
莫莉太太则继续淡定的吃盘子中的食物,这样的好戏多久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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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班上透气的Rose感觉到一股视线,她转了两次头才看见下层甲班上有个年轻人正在看他。
视线有些冒昧,她转头想要避开就被身后跟来的卡尔握住胳膊扯住了。
“别管我行吗?”Rose道。
“你可得意了吧?”卡尔想在未婚妻身上找到自己应有的尊重,并展示自己的权威,然而Rose转过头,往舱内走,她不想听他高高在上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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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舱甲板上穿着背带裤和旧衬衫的杰克正在画画,另一位三等舱乘客一边抽烟,一边跟他们聊天,探讨这艘船是一万多名爱尔兰人打造出来的。
这时几只宠物狗被牵着来到甲板上散步。
吸烟人吸了一口烟,骂道:“SHIT,一等舱的狗屈尊降贵来我们这儿撒尿来了。”
杰克打趣道:“是叫我们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就像我们能忘了一样。”吸烟人伸出手道:“汤米,瑞恩。”
杰克回握住道:“杰克,道森。”
“法布里奥齐。”
这时杰克看到了甲板上如同自由女神像一样耀眼的女人。
汤米转头看了一眼,“别想了小子,你想跟这样的姑娘在一起,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法布里奥齐在杰克面前挥了挥手,见他一副被迷住的表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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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聚会同样热闹,男人们侃侃而谈,女人们随声附和,男士们抽着烟,西装革履,女士们带着花团锦簇的帽子,注重每一个细节和仪态。
Rose穿着暗红色晚礼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坐在珠光宝气的贵族中间,看他们交谈,仿佛能看见自己的一望而知的人生,每天都是舞会,餐会,沙龙,游艇和马球比赛。
总是同样狭隘的人,总是同样毫无营养的喋喋不休,Rose觉得自己就站在一座陡峭的悬崖边,没人拉她回来,也没人在意,更不会有人发现。
而推她一把的人是卡尔。
当他想再次和自己发生关系时,Rose拒绝了他,“我累了,卡尔。我需要休息。”
“你是我的未婚妻,伺候我是你的义务!”卡尔凶狠的掐着她的脖子,“你为什么不能乖一些,像那些拿钱办事的女人一样,尊重一下你的丈夫!”
伎女...卡尔把她当做伎女,仅供他一人享用的伎女!而我还妄图从他这里得到妻子应有的尊重。
Rose披头散发的跑了出去,卡尔则叫出他的狗,曾经的警长,现在为他处理一切脏事的保镖,“跟上她,别让她破坏霍尔家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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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风很冷,杰克穿着自己仅有的厚大衣躺在椅子上抽烟,看星星。
哒哒哒的脚步声从他耳边略过,杰克转头一看,是白天那位闪闪发光的一等舱姑娘。
那姑娘翻过去甲板围栏——要跳船自尽。
“嗨。”
“别过来,别管我,离我远一点!”
杰克小心翼翼靠近,道:“别这样,把手给我,我拉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