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相抵,施长渊笑道,“若泠泠实在是担心,不如实践一下,看看到底会不会中毒。”
“朕可以让御医随时待命。”
林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同施长渊拉开点距离,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亲了上去。
他学着之前的施长渊那样,舔了舔对方的唇瓣,也轻轻咬了口,生怕自己咬重了。
在林泠想要撤开时,施长渊瞬间扣住了林泠的后颈,趁其不备,攻城略地。
舌尖扫过上颚,林泠浑身都在颤栗。他伸手死死攥着施长渊的衣襟,才能勉强支持自己的身体,不会瘫软下去。
偏偏对方坏心,同样伸手,将林泠紧攥的手指一根一跟挑开,在指缝之间穿插,最后十指相扣,整个人就彻底落到了他的怀中,像是软软化成了一团。
一瞬间,林泠就像是沉溺者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尾椎升起的酥麻感让他一阵眩晕,逃不开,躲不掉,泪眼朦胧地望着施长渊,可怜地求饶。
可唇齿之间只能溢散出呜咽。
施长渊看着还在平复呼吸的林泠,轻笑着吻去从眼角的泪珠。
“泠泠,没事的。”
林泠听闻,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就呜鸣梁一声,往被子里面一钻,将自己彻彻底底地笼罩起来。
有事——
林泠隔绝施长渊错愕的眼神。
他忘记自己现在异化成了催情的蘑菇还没有恢复过来,中毒之后只会催情,不会致幻。
林泠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的变化,回忆起之前好几次同样的状况,愤恨至极。
完了。
好像是他中毒了。
这是什么毒,怎么只毒他自己啊——
二
蘑菇闹了别扭,施长渊连哄带骗,很快就得知了原因,笑了好一会,才跟林泠解释这是正常现象。
施长渊这一笑,无论怎么哄,林泠就更加不愿意出来了。
施长渊等了好一会,才发现林泠闷在被子里面又睡着了。
他将林泠重新从被子里面挖出来,让蘑菇足以呼吸新鲜空气,再将帮他遮挡住窗外的光线。
现在已经过了清明,春雨早就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陛下,可要更衣?”顺德在屏风后面询问道。
施长渊沉默了一秒,吩咐道,“备冷水,沐浴。”
沐浴更衣之后,施长渊回到了林泠的床边,看了许久,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叫醒他。
直到顺德开始提醒要来不及了,施长渊才去上的朝。而今天的早朝只有一个内容——
“朕即将立后。”施长渊宣布。
施长渊刚说完,顿时整个金銮殿一片贺喜之声。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佳偶自天成,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所有文臣都拼上了自己所有的文墨,引经据典,甚至有好几个当场做诗,将一旁憋红了脸都只能憋出一句“百年好合”的武将,排挤在外。
“这帝王大婚事宜非同小可,更何况是陛下迎娶心爱之人,必是不能马虎,不知礼部可有想法。”
某位老臣笑眯眯地上前,一下就将压力给到了礼部。
“哎,这话说的。我们自是能给出不少好法子,保管尽善尽美,就是不知道这户部的各位,能不能跟得上。”
礼部尚书笑眯眯地四两拨千斤。
瞬间,整个朝堂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
春雨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当林泠醒来的时候,施长渊应该是刚下朝,还在单独同不同的大臣私聊。
林泠从门缝里偷,是一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大臣正在谈话。说是谈话,但看起来像全程都是施长渊在说,对方用笔纸记录。
林泠绕着御书房转了个圈,偷偷地从施长渊书桌旁的窗户探出了半个脑袋。
施长渊一看见林泠那鬼鬼祟祟四处张望的眼睛,就挥了挥手,让那大臣退下了。他走到了林泠藏身的窗户后面,敲了敲窗台,道,“这里长了蘑菇吗?”
施长渊垂眸,就看着那乌黑乌黑的脑袋顶,乱七八糟地摇了摇,“没有哦。”
“这里没有长小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