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钰把拉面汤也喝得干干净净,放下筷子。
“走吧,看他有没有悔改。”
二人再次来到水果摊前,淡声问:
“就算你不告诉我谁收买了你,我也能算到,不过是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
“若你执迷不改,我能让你一个小时卖不出东西,也能让你一辈子都做不了生意。”
傅钰说到这的时候,神色越来越漠然。
正午浓烈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把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如瓷器般。
像极了精致漂亮的人偶娃娃。
水果摊老板许久没说话,在心里掂量着一顿饱和顿顿饱。
剧烈挣扎过后,肩膀沮丧德往下塌。
“大师,我知道错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果然是你!”李民压着火气低吼,“说,是谁让你问的!”
水果摊老板嘴唇蠕动了半天,才缓缓道:
“前几天有个脸上有疤的男子找到我,让我打听书杰的出生年月日,时间要精确到几时。”
听到脸上有疤四个字,李民眼皮狠狠一跳。
急切打断老板的话问,“那人脸上的刀疤是不是从眼皮一直滑到下巴?”
“是!”
“果然是他。”
李民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挥拳重重砸在放水果的桌子上。
“继续说!”
“他、他说只要我打听到就给我五千块,我也是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水果摊老板结结巴巴说到最后,几乎不敢抬头看李民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就是这所谓的五千块,差点害死李警官的儿子!”
傅钰拨动了下包里的龟甲,继续冷声,“把他给你的现金拿出来。”
水果摊老板对李民道了声歉,肉疼地回屋拿出刀疤男给的五千块。
不舍地数了一遍钱后,老板这才反应过来。
他根本没提到刀疤男给的是现金。
为什么屋外的女孩会知道……
老板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贪心,赶紧把钱交给傅钰。
而傅钰则用黄纸折了个纸鹤放在钱上。
让纸鹤感受刀疤男的气息。
纸叠的纸鹤扑闪了两下翅膀。
在水果摊老板和李民震惊的目光中,竟缓缓飞起来了。
“这……活了!”
“纸鹤感受到了刀疤男的气息,只要跟着它就能找到人。”
傅钰看着飞在天空中越来越稳的纸鹤,眯了眯眸,“感应这么强烈,他很可能就在附近。”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李民立刻去开车。
两人跟着纸鹤一路到了老城区最破旧的地方。
这里的三角瓦房墙上都写着拆,没有人住,确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纸鹤飞入窄小的胡同,停在最尽头的房子前从半空掉在地上。
“到了,李哥停车。”
等车子停稳,傅钰立刻推门下去,悄悄往纸鹤停的瓦房摸去。
破旧的木门没锁虚掩着,傅钰猫着腰从门缝中钻进去。
院子里疯长的花草有被人踩过的痕迹,踏出了一条通往房屋的路。
傅钰和李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顺着门缝往屋子里瞧。
床架上坐着一个身穿道袍,长相有些贼眉鼠眼的青年道士。
水果摊老板所说的刀疤脸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