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酒窖里会有点酒的,酒液算液体,她可以尝试是否能操纵,无论是操纵液体呛入鼻腔,还是包裹住敌人整个头部,都是非常方便的杀人手段。
但是令维罗卡失望了,酒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几个人刚刚松了一口气休息时,小奥尔突然比起手指“嘘”的一声。然后趴在酒窖的墙壁上听起来。
“有马蹄声。”小奥尔脸都挤扁了,伸出四根手指,用气音说。意思是听声音有四匹马。
维罗卡皱起眉头,拔出自己的匕首站在了酒窖口的正下方。如果敌人发现酒窖,维罗卡将迎面与敌人碰上。
莫可拉住维罗卡,指了指自己,她觉得自己更年长,更应该肩负起责任。
维罗卡摇摇头,示意还有维德这个孩子需要照顾,执意自己站在了酒窖口正下方。
如果真的有世界意识,至少钦定的遗孤维罗卡绝对能活过这次袭击。
如果没有世界意识,让莫可她们活下来,是最方便的改变剧情的试探和机会——就算现在死掉,与几年后成为废人也差不了什么。
所以维罗卡以身涉险,是为了改变她自己的命运。
小奥尔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抱住他弟弟,维德趴在他肩膀上,有一声细细的抽泣。
赛门毫无意识的躺在土堆上,莫可蹲坐他旁边,脊背绷成了弓形。
空气仿佛凝固了,漫无目的地放空思维,有一条不长的蚯蚓在注视下从她的脚边爬过,太过于集中注意力在倾听,维罗卡听见自己的脉搏与马蹄声重合。
马蹄声逐渐近了,被马蹄声震动的尘土滚落在头发上。
酒窖内仿佛是五座雕塑。
马蹄声毫无停留地远去,地面上隐隐传来不清晰的呼喝。
“呼!”终于又松了一口气,莫可瘫倒在地。
“呼!”又一声粗重的呼吸声响起,这次是赛门醒了。
“疼!”赛门强忍着眼里的泪花,向小奥尔发出询问的目光。
“我们在老托尼的酒窖里……”仍然不敢放松,小奥尔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解释情况。
赛门痛苦的脸色中有一丝笑容,他们解决了八个敌人!
维罗卡退回到赛门身边,伸手按住他“不要乱动,你可能骨折了,能感觉到哪里最痛吗?”
莫可探出头来帮维罗卡解释:“维罗卡觉醒了魔法!她能治疗你!”
维罗卡纠正说法:“只能缓解。”
“但是维罗卡以后就是法师了!”莫可依然兴致冲冲。
“那也得有以后啊。”小奥尔苦笑。
按照原剧情的话,我以后确实成为了法师。
维罗卡暗忖,原剧情躲在废墟里的维罗卡是唯一的遗孤,按这个线索推测,原本粮仓地洞反而并不安全,说不定正是被那八个人发现,小奥尔他们才丧命的。
这也是维罗卡当时决定离开粮仓的重要原因。
维罗卡收回思维,集中精神力再次凝聚出了一枚水元素光团,并将光团汇进了在赛门看上去摔的最严重的背部。
赛门紧紧皱着眉头,看上去在忍受某种巨大的痛苦,
维罗卡问了一声:“是很疼吗?”
赛门摇了摇头并不回答。
小奥尔欲言又止。
维罗卡不知道赛门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也懒得去记忆里寻找这种小事。她重新凝聚了一枚光团,用在了自己骨折的左肩膀。
不能再用异能了,维罗卡心想。
一是周围的水元素原本就不算多,又被自己用了两次,此刻几近枯竭;二是她的精神力撑不住了。
目前只有这点水平吗?维罗卡捂住青筋直跳的额头,
异能始于人的灵魂,精神力不应该也是吗?怎么穿越过来才用了三次异能,精神力就所剩无几了?
莫可轻轻的揽住她,“维罗卡,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已经过去一天了,雷哲叔叔就快回来了。”
雷哲叔叔,村子的主力队,也是以后麦伦冒险队的队长。
维罗卡轻轻点头:“对,现在就是尽力拖时间。拖到主力队回来,我们就有希望。”
袭击者只敢在主力外出时来袭,就知道他们有多么忌惮。
以后大名鼎鼎的麦伦冒险队实力不用多说,保住五个人的命应该不成问题。
“不知道刚刚那一波人是去干什么。”莫可低声讨论。
“应该是去查看粮仓的。”
“也对,我们搞出了那么大动静……”小奥尔话没说完,突然又缩头趴在墙壁上仔细听,有人来了!
五个人再次像鹌鹑一样保持着安静。
赛门死死的咬着嘴唇,将痛苦的声音咽下去,泪水顺着脸庞流下,眼中是无力的愤怒感。
维罗卡缓慢而悄无声息的移动向酒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