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乃……”

不等老头回应，天辰又是一顿输出。

“你吖的知不知道刚刚差点没给我吓得走火入魔，你倒好，搁这里面处的安安稳稳”

“吾……”

“你什么你，麻溜的赶紧从我脑子里出去”

这一次老头没给天辰输出的机会，一巴掌给他摁地上了，楞是动都动不了。

“年轻人毛毛躁躁，就不能给老夫个说话的机会，不管咋说老夫也救你两次了”

老头捋了捋胡须，腰板挺的一个笔直，颇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身上的某种逼格也逐渐陷入佳境。

“救我？还两次，我怎么不知道”虽然人被压着，但是嘴还是活蹦乱跳的，一张脸上刻满的是不信

“你晕倒在那小破村子里时，老夫出手为你洗髓伐毛锻精炼骨”

“在你和那小女娃都油尽灯枯时还是老夫出手，驱散了准备把你们当夜宵的凶兽，更是老夫最后一刻禁锢了你们，不然你俩早搁一边凉快了”

“还有你那锻天，咱俩还有因果没完呢，别赖啊”

说着，那小老头随手一挥，那一幕幕都被他映射在虚空中

“可信老夫了！”

看着那映射虚空中的画面，天辰满脸都是震惊，震惊世上还有如此大神通者

此刻再想想那三个黑衣人，实乃笑话，莫说三个，即使三千个黑衣人那种货色都不够看，但很快他又有些愤怒了，天辰直勾勾的看着那老头

“你一直都生活在我的脑海中对不对？”

老头轻挥衣袍，放开了镇压天辰的大手，而后悠悠说道

“自你第一次进入那个石洞我便寄托在你的灵魂之中”

天辰起身，怒不斜视的看着老者

“那你是否你看得到外界的事物”

“自是可以”

“那你既然寄托与我之身，又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家园被毁灭”

“为什么要看着一个个村民被欺压被屠戮而坐视不管”

“以你的手段，守护一群凡人村民应是轻而易举”

这一切都是天辰嘶吼出来的，他很愤怒也很悲凉，过往的一切又一次浮现在他心中，他愤恨老者的坐视不管，也同样嘲笑自己的无能

“哈哈哈哈……”

他的笑，有些凄凉，有些撕心裂肺，虽然是笑，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疯癫

对此，老者并无言语，无喜无悲，保持着沉默，依旧是静静立在湖面，他知道面前这个十来岁的少年一定会这般质问他

他一样很悲痛，眼睁睁看着那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惨死在那血泊中，他的心一样很痛，但是他帮不了，他无力相助

在那漆黑的岩洞中五千多载他早已油尽灯枯，即使那时他将天辰的灵魂吸干一样无法逆转

只因在葬灭前他自封了己身，连灵魂也被岁月的枷锁束缚，想要相助需要时间打破那枷锁，若非在天辰绝境之中击破一角岁月枷锁，不然莫说天辰，就连他自己也会彻底葬灭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