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自幼爱船, 乘此晴空好日邀了一众人游船。
其中亦有将其抚养长大的皇后,毕竟不是亲生?的,皇后对公主打骂皆不是, 只得宠着惯着,故才将其养出了骄纵的性子。
皇后问,“这大早上, 阿珠拉本宫过来作甚。”
“自然是来看山中寺, 听闻这个?时候, 朝日与?寺共线时, 壮观无比,阿珠知道一个?绝佳观景好地, 母后就随阿珠过来。”
皇后拍了拍萧珠的手, 宠溺道:“你呀,就?专知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萧珠一笑,转头又朝身?后的姜芙道:“林夫人也一道过来观景呀。”
“多?谢公主。”
姜芙端庄跟在身?后, 她心中纳闷, 观景不去夹板上, 在船舱内能观什么景。
她不知公主搞什么名堂, 但也只能遵命跟着。
三人走?到船舱尽头, 皇后疑问,“这门怎么锁了。”
“母后只管放心观美景,这船是阿珠的,钥匙自然在阿珠这。”萧珠吩咐旁边的人, “你, 去把门开了。”
嘭——
门锁掉在地上, 下人推开门,因面朝朝日, 里面的光线很亮,透过门缝划出一道黄条。
“母后,快看美景。”
萧珠勾起嘴角,兴奋至极,她已想象到里面之人慌忙到跳脚的模样了。
林惊雨啊林惊雨,齐哥哥以后就?是我的了,我哥哥也是我的。
至于三哥哥,抱歉了。
门大开,只见?日与?山寺齐,照得湖面波光粼粼,风很大,吹起一男一女?的青丝。
萧沂靠窗,双臂懒散交叉在胸前,似是更在意窗外美景,林惊雨屈腿抱膝,听见?动静,抬头随便?看了一眼?。
二人波澜不惊,丝毫未有惊恐之色,像是做足了准备。
大概是认了命,只想当条咸鱼,连动都?不想动。
这与?萧珠想的画面截然不同,她小人得志的笑僵住,他们二人如此,显得她毫无威胁。
还是皇后的声音打破寂静,“你们二人……这是……”
“林惊雨,你……你在干什么。”
屋内一片狼藉,不言而喻,可知昨夜旖旎。
眼?下在皇室面前,姜芙想骂林惊雨的话只得卡在喉咙里,她看向皇后,“娘娘,臣妇管教府中子女?不严,还望……”
还没等?姜芙说?完,萧沂的声音便?响起,“我与?林二小姐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禁,请母后与?林夫人恕罪。”
萧沂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一瘸一拐走?到中间跪下。
“儿臣对林二小姐情根深种,此生?非她不娶,还望母后与?林夫人成全。”
随后,林惊雨面无表情,跟着一道跪在萧沂旁边。
“臣女?心系三皇子殿下许久,此生?非他不嫁,还望母亲和皇后娘娘成全。”
他们说?得太快,皇后一时缓不过神,张着嘴望着眼?前苦命鸳鸯似的男女?。
这林惊雨,皇后记得,昨日里太子还吵着闹着非她不娶。
让这姑娘跟了老三也好,她正?愁如何让太子放手,眼?下正?是好契机。
于是,皇后又看向姜芙,笑着道:“本宫看这俩孩子着实相?配,既事已至此,不如就?成全他们。”
姜芙正?沉思,太子不知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迷得神魂颠倒。林惊雨不是个?善茬,倘若有一日被她得了间隙进了东宫,保不齐真骑在婉婉头上。
但若嫁了三皇子,虽让她麻雀飞上了枝头,但也飞不到婉婉头上。
如此,也算除了她心头大患。
皇后见?姜芙毫无反应,又唤了声,“林夫人?”
姜芙回过神,“娘娘请讲。”
“你看这两个?孩子如何?”
姜芙点头道:“臣妇全听娘娘的,但臣妇还需回去与?老爷商议一下。”
皇后颔首,“兄长那,便?由林夫人转告了,虽确实着急些,但毕竟是林家的女?儿,礼数是不会亏待的。”
皇后又看向愣在一旁的萧珠,“阿珠,毕竟事关皇室颜面,今日之事定要封锁住,不得传出去再让他人知晓。”
萧珠哦了声,回头愤愤瞪了林惊雨一眼?。
林惊雨察觉到那刀人的视线,不明所以耸了耸肩。
众人走?后,萧沂问,“你何时得罪她了?”
“不知道。”林惊雨狐疑,“莫不是害我之人是她?”
萧沂点了点头,“确有这个?可能。”
林惊雨若有所思,她被这个?想法给?逗笑,“长宁公主思想简单至极,让你我都?接连中计之人背后定然不简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人心思缜密,可耻至极。”
她愈说?愈愤,萧沂赞同地点头,“此人确实心思缜密,可耻至极。”
他道:“皇妹头脑简单了些,不像能做不出此事之人。”
萧沂神情凝重,他连想了好几个?仇家,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惊雨从地上爬起,又趴在床上懒得再想是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