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旷几块断裂的飞剑围绕着一位手持双刀的瘦弱汉子疾射,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在虚空中溅起一朵朵火花。
萧火的手中一朵朵火莲绽放,一掌拍出,碎石纷飞。瘦弱汉子身轻如燕,每次都堪堪躲过致命一击。
两人都使出了看家本领,但是依旧被瘦弱汉子打得节节败退。若不是另外两位杀手不屑于下场,两人怕是早就落荒而逃。
对面只派出了一个瘦弱汉子,便打得张旷两人疲于招架,这让林衣和邓末同时心里一沉。
见林衣二人到来,肃立在巨石之上的那位拖着大铁锤的汉子正要走出,结果一道高挑倩影挡在了身前。
那是一位身姿婀娜的蒙面女子,她身穿紫色罗裙,怀中抱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向着前方缓步走来。
“我来吧。”
林衣先一步走出,手掌放在了断刀上,他双眼警惕着眼前的女子,眼神明灭不定。
“能行吗?”
邓末在后面喊着,但是他的气机却锁定了那位拖着大铁锤的壮汉,那人身上散发的杀意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林衣开始加速,脚下的雪土被踏得一朵朵炸开,一股雄浑的刀意涌现,沿路草屑纷飞。
蒙面女子没有多言,身影如同鬼魅,一步踏出瞬间前行数米。路上并没有留下脚印,但是沿途的空气开始如水波一般荡漾。
察觉到这一幕的邓末呼吸为之一滞,邓末握紧手中的三尺长剑,手心有冷汗冒出。
对面的壮汉拖着铁锤开始向他走来,相比于蒙面女子,他的动作无此朴实。只不过,那柄水桶大的铁锤重量惊人,在地面上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邓末收敛心神,开始调整呼吸,准备着自己接下来的战斗,他深知战斗之中最忌讳分心。
乒乒乓乓……
短暂的时间内,林衣与蒙面女子交手数十招,峡谷内气机鼓荡。
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割裂了崖壁的坚冰,一根根冰柱开始像流星雨般坠落。
冰箭密集无比,女子鬼魅般的身影受到影响,有了片刻的迟缓。
林衣趁机欺身向前,避开一道冰柱,一刀砍向女子脖颈。
在刀刃即将接触女子肌肤的片刻,油纸伞的伞尖点在了刀身的血槽,一股强横无匹的气机如炮弹炸开。
断刀被顷刻震飞,林衣只感觉右手受到猛烈的冲击,紧接着身体便跟着倒飞出去。
林衣摔落到地翻滚数圈,撞击在坚硬的崖壁上方才停止下来。他的手臂和后背刮蹭出一条条血痕,一颗颗碎石镶嵌进了额头的烂肉中。
吐出大口鲜血,林衣迅速爬起身,冲着断刀掉落的方向冲去。
他的右手虎口崩裂,拇指也被折断得不成样子,鲜血如注,触目惊心。
在交手的瞬间,他便知道今日在劫难逃。这是实力上的碾压,让人难以生出反抗之心。
但是林衣不会就此放弃,他心中有股无名怒火在燃烧,而且愈发旺盛。
凭什么要我死,既然逃不掉,那也要对方掉块肉。
女子若无其事的望着林衣拾起断刀,望着那道没有被一击打散士气的年轻人影,只是微微摇头叹息。
单膝跪地的林衣猛的抬头,一道血水从他的眼前滑落,把白刃笔直指向前方。
“像蝼蚁一样卑微贫贱,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只会靠投机取巧换些生存空间,取得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
“如果我林衣注定命丧于此,那也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堂堂正正的战死,绝不甘心认输。”
“我的刀,也未尝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