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过程中，苏旦数次回头，看到了云起云落，以及一种莫名恐怖的气息。

“化神？”

带着疑惑，苏旦一路狂奔，终于在两天后来到大清边境，身后的苗可偶尔清醒片刻，又沉睡了过去。

大清边境连接着秦国和骊落王朝，十分混乱，属于三不管地界。

这里生活的人常年受到骊落王朝那边的妖族侵扰，更是有女性被妖族强撸而去，所以经常能看到半人半妖的劣种出没，他们在边境的地位极低，受打骂都是常有的事。

路上的乞丐，十个就会有十个是劣种。

有个小女孩拉着苏旦的衣角，女孩的身形隐藏在宽松的红色长袍下，长袍上尽是各种颜色的补丁，不过苏旦依旧能看出她红帽子下那双毛茸茸的耳朵。

女孩也不说话，就一直跟着苏旦。

有一人与苏旦擦肩而过，视线扫过二人，目光落在了昏睡的少女身上：“背着一个死人，真是奇怪。”

苏旦继续前行，路边有半人半妖的女子叫唤着，身上没有几件衣服，就遮住比较重要的部位，身姿妖娆，表情妩媚，不一会儿就与人商量好价格，一起往阴暗处走去。

有头上长角的大汉正在宰杀一头活猪，手法娴熟，刀法又快又准。

一支队伍走在大街上，领头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劣种，在经过猪肉摊时停了下来。

“老牛，带上吃饭的家伙跟我走一趟呗。”

“咋啦，朱哥？”

“那帮狗屁的清军在咱们的区域，闯进一户人家把母女二人……哎，不说了，得弄点人手站场子去。”

“这必须得去啊，等我洗个手。”

“洗个屁，手上沾点血，看着更有魄力一些。”

“行，听朱哥的。”

朱全能领着十几个模样各有特点的人，走在大街上，一些人得知情况，自动加入队伍中。

“兰丫头，别到处乱逛，现在人贩子多的是，到时候给你卖了。”

穿着大红长袍的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朱全能，耷拉着小脑袋，一动不敢动。

“南方来的？”朱全能挡在了王止的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警告道：“在我们的地盘老实点，要是出了事，我老朱第一个来找你。”

说完，朱全能领着壮大了一倍的队伍，大摇大摆的离开。

“别跟着我了。”待人群离开后，王止留下一句话，继续前行。

那个劣种小女孩呆在原地，等到与王止有一段距离之后，这才迈出脚步。

“阿旦。”耳侧传来苗可的声音。

“饿了吗？”

“有一点。”

“行，我找个地方吃一顿，边境寒冷，再给小可换身新衣服。”

“我觉得阿旦的身上挺暖和的，一点也不冷。”

“是吗。”看来这一路，丹田内的真火无时无刻都在经络中流窜，虽然痛苦，效果却还不错。

苏旦走进一家生意还不错的边境客栈，不到吃饭时间，居然只剩下一两个空桌。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也是劣种，有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上嘴唇两边各有三根胡须，身上一沉不染，头上戴着个不匹配的小白帽。

店小二取下左肩膀披着的一块干净抹巾，迅速将一个空位置的桌子和长条板凳都擦了一遍，动作麻利。

“客官，要点什么？”

“来两碗素面。”

店小二没有接话，想等着少年继续点餐，就看见少年拿出一枚镶了金边的透明圆玉。

“灵金钱？客官还需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