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没得商量。”霍司渊抬起头,额角碎发蹭的有些凌乱,“云儿,只要我想,我可以用一百种方式强要了你。”
沈凌云眸底结出寒冰。
毋庸置疑,霍司渊迷恋她的身体,陆北骁禁锢她的自由,利用霍司渊对抗陆北骁,借力打力,她有几分胜算?
她只是霍司渊的一个玩物,在霍司渊心里的分量轻如鸿毛,若是她能够让霍司渊爱上她,或是让霍司渊彻底离不开她的身体,她的赢面势必增大。
帝城霍司渊VS黎城陆北骁。
嗬,这种世纪罕见的名场面,她倒是值得一试。
“阿渊。”
沈凌云眸底寒冰消融,化作一汪春水,她嗲嗲的唤着男人名字。
与生俱来的声音天赋,加上陆北骁的刻意训练,使得她声线多变,日系的清纯甜美音、钓系美人音、魅惑御姐音、攻气十足的烟嗓音,或是一些电影女主角的声音,她都可以轻松切换,精准拿捏。
闻言,霍司渊索取甘泽的动作,蓦地一顿,他抬起头,沾染情欲的眸底掠过一丝惊讶。
“想通了。”他陈述的语气问。
沈凌云指尖伸向他皮带内,“阿渊,日后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想,我随时随地宽衣解带。”
霍司渊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打量半天,他薄唇轻启,“为什么。”
沈凌云知道霍司渊的疑虑。
迫于形势,被逼无奈,而成为一具听话的布偶娃娃,并非是霍司渊希望看到的结果。
否则,千亿身家的霍司渊,完全可以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霍司渊,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凌云没有回答霍司渊的疑惑,她选择按下重启键,“霍司渊,过往种种,皆为浮云,珍惜眼前,携手未来,我的霍男友,余生请在床上指教。”
话落。
咔哒——
纤长的指尖拨开男人皮带暗扣。
不知是被她灵动婉转的嗓音蛊惑,还是被她说的话勾住,亦或是被她主动解开皮带的动作所击溃,霍司渊胸腔起起伏伏,浑身微微颤抖。
“沈凌云,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沈凌云扬了扬眉,声音挑衅,“来啊,who怕who!谁后悔还不一定,唔!”
剩余的话音被生猛吃掉,沈凌云心里咯噔一下,不等推倒男人,抢占上位,她就被饿狼扑食,撕成了碎片……
沈凌云欲哭无泪。
脑海中莫名就浮现出,广场上,霍司渊突然中断的吻。
霍司渊从来不曾放下狗头,重新做人,霍司渊只是找到了打开她的正确开关。
温柔中带着霸道,一下又一下。
隔板前的两位师徒保镖。
师父依旧坐在副驾驶上,正戴着耳机听劲爆DJ舞曲,音量调到最高。
寸头徒弟大概是听了师父的那句“徒儿,下雨天,道滑路湿,减速行驶”的忠告。
于是,寸头徒弟就贴心的把车子开成了大雨中漫步的乌龟大王八。
车子照龟速爬行,猴年马月才能回到别墅。
沈凌云在心底仰天长嚎。
天要亡我沈凌云!
漫漫雨夜折她老腰啊!
“宝宝。”
霍司渊大掌扣紧她腰肢,低沉的嗓音贴着她后背爬到她耳边,“窗外下雨吗。”
闻声,泪水濡湿的长睫颤了颤,沈凌云缓缓扯开眼眸。
雨水噼里啪啦疯狂拍打车窗,不断模糊着车窗玻璃上映出的两道身影。
可恶。
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沈凌云死死咬住唇瓣,不肯出声。
“说话。”
腰间一紧,沈凌云脑门撞到车窗玻璃,疼得她娇哼一声,“嗯……”
霍司渊喘着粗气,“雨下的大吗。”
沈凌云没有回话。
夜色浓重,大雨滂沱。
霓虹灯的光影变幻交错,不断晃动在女孩光洁瓷白的后背。
雨夜,深长。
“说话。”
“大不大。”
沈凌云被气哭,红着眼眶,“霍司渊,这么大……这么大的雨声,你耳朵塞……塞驴毛了吗。”
听着女孩呜呜咽咽泣不成声,霍司渊兴奋的猩红了眼眸,如同一只暗中潜伏的野兽。
血浆四溅。
猎物瘫软在地,奄奄一息。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安静的酒店房间内,响起窸窸窣窣撕开塑料包装袋的动静。
闻声,濡湿成一小撮一小撮的睫毛,微微颤动,沈凌云艰难的扯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修长的手,指骨冷白均匀,指尖正在撕一个正方形小包装。
居然又又又……又是杜先生!!
沈凌云开始怀疑人生。
她耳边循环播放着一句话:“霍家男人的肾,可真强大啊,当然,霍司渊除外!哈哈哈!”
她总觉得,霍司渊是在报复她当初的狂悖无知。
于是从车上,转战酒店。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霍司渊的肾可真强大!
“宝宝。”霍司渊抱着抱枕在她耳边撒娇。
“……”
沈凌云一动不动。
装死中,勿cue。
“宝宝。”霍司渊趴在她耳边,吹着迷魂风,“云儿宝宝,我饿,我没吃饱。”
沈凌云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老王八念经。
“云儿小宝宝,你耳朵塞驴毛了吗。”霍司渊指尖扯了扯她两只圆润的元宝耳朵。
沈凌云暗自翻了个360度的白眼。
黏人精。
烦死了。
“云宝,我饿,我要吃饭。”
霍司渊两只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胡作非为,一副自己吃不饱就不让她睡好觉的架势。
造孽啊!
沈凌云有气无力的扯开眼皮,她扫了一眼卧室墙上的壁钟,时针指向11。
车上三次,总统套房三次。
唉,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真是悔不当初,悔得腰子都断了。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小腰精,我迟早死在你那里……”